对峙

陌懿的出现，是梵樾未曾想到的，眼前是满地的尸体，石族，被灭门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为什么？他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为什么要把他们都杀了！”

天火和白烁此时也已经筋疲力尽，但陌懿没有杀她们

一是白烁杀不死，二么，她今日是来寻仇，自然不会动无辜之人，因为更痛苦的，还在后面呢～一起杀了多没意思

看着梵樾到来，陌懿微微一笑，“我做事，没有为什么，只有我愿意，你应该感谢我，没把你的手下和心上人一起杀了”

梵樾手中凝起武器，她眼神一暗，讨厌的鞭子

看着眼前的二人打得不分上下，白烁捂着心口与天火互相扶持站了起来

“没事吧？”

“没事……我去帮殿主！”

白烁咬咬牙，拿起剑也飞了上去

三打一，陌懿冷笑，“你觉得人多就能打得过我了？两个虾兵蟹将，一个脆皮残血，我没有欺负弱者的癖好”

一剑将他们全都震到地上，三人都偏头吐了口血

梵樾伸手抹去嘴角的血，“告诉我，为什么，要灭石族？你和他们有什么仇怨？”

“梵樾，你真的是很愚蠢，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在明面上了，你还是不信，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来替白泽一族寻仇的，他们当年做的事，没有人审判，那就我来！你不愿意做，那就我做！”

“可他们是无辜的……”

“没有人是无辜的！他们每个人都要死！都该死！”

“年年！”

陌懿一愣，看向梵樾，后者眼眶微红，“年年……你不能这样……阿爷他不会希望你如此的，你不能一直活在仇恨里！”

“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梵樾捂着胸口站起来，“刚刚确定的”

陌懿咬牙，这个狗东西，诈她

“你是白年？”白烁有些震惊地看向她，泽兰妖君怎么会是白年？

“怎么？觉得白泽族就该和梵樾一样愚蠢，任人宰割还要给仇人解决问题吗？”

“我不是……”

“梵樾，你知道我在冷泉宫苏醒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陌懿低头嗤笑，“是问冷泉宫主你的行踪”

“可我得到了什么？你身边多了个石族，那个人还是杀了我的罪魁祸首，你觉得我能怎么办？”

“我不知道……对不起……”

梵樾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对不起就能抹去我受的伤了？对不起就能抹去奇风受伤的腿了？对不起没有任何用，只是你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的借口！你要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们，早就该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就把他们全杀了！”

“年年……藏山已经死了”

“不够！难道当初伤了我的只是藏山吗？整个石族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掘了我白泽一族的骨灰，制成灵药医治他们的怪病！我不该报仇吗？”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陌懿嗤笑，“我不需要证据，因为那都是我亲眼看见的，我和奇风被扔在荒郊野岭，石族任由我们自生自灭……你觉得，我不该报仇吗？”

“泽兰……”

“可以杀止杀不能解决问题”

陌懿转头看向说话的白烁，“所以我没有想解决问题，我只是想报仇，石族现在灭族了，我很开心，很高兴，可是梵樾，我恨你，恨你的懦弱无能，恨你的大义凛然，恨你，把我和奇风放在了你的对立面”

“年年！我没有，我会给你们交代的……”

“你能把他们都杀了吗？”

陌懿咬咬牙看向梵樾，梵樾脸色十分难看，“不能……”

“那我这么做，你又凭什么指手画脚的？”

“梵樾，我最讨厌你这种慷他人之慨，被掘骨挖坟的不是你，断了双腿的人更不是你，眼睛和胳膊被藏山吃掉的也不是你，所以你也没有资格原谅石族，也没有立场阻止我报仇”

她转头看向天火和白烁，“你们，更没有”

她转身离去，却忽然想到什么，回了头，“对了，白烁，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姐姐在哪里吗？不妨去一趟重昭家中，会有惊喜的”

白烁猛得抬起头，“什么意思？你是说阿曦回来了？”

“当然，如果你们能接受她的身份的话”

她离开以后，族地燃起大火，三人无论如何都扑不灭，火烧了一天一夜，最后居然出现了白泽一族的墓碑

梵樾跌跌撞撞地跑向碑前，看着上面的文字，白烁有些惊讶地追了过去，“这……”

“这是阿爷……这个是婆婆……”

随后，整座山都立满了碑，全是白泽一族的

梵樾呆坐在地，“对不起……”

“梵樾……”

“是我没有保护好年年和奇风，也没护住他们，才会导致现在这样……藏山死了，石族也没了……”

“对不起……阿爷，你肯定对我很失望……”

梵樾心神激荡，一时间居然晕倒在白烁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