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封后不久,便是宫廷中另一要事,让宫中所有人忙碌奔波——太后寿宴。
太后寿宴上,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人声鼎沸,香气迷人。沈清漪身着华服,端庄优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平静地扫视周围的一切。她注意到柳如烟极为讽刺地朝自己看来,在她大婚之夜后,嵇琰便没有到过她宫中,大部分日子都宿在柳如烟的宫中,而皇帝嵇琰则时不时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殿内乐声悠扬,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皇上,太后娘娘,臣妾有一事禀奏。”沈清漪的声音清脆动耳,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她不疾不徐地起身,目光直视着嵇琰,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可质疑的坚定。她微微欠身,动作优雅得体,丝毫不显慌乱。殿内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清漪身上。
太后眉头微皱,却还是略微額首,示意沈清漪说出来。
沈清漪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些信件和账本,以及一些带有柳如烟印章的玉器。她拿起其中一封信,平静地念道:“……宫中珠宝,悉数转入私库……残害宫女,灭口封锁消息……”她每念一句,柳如烟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柳如烟的手紧紧攥着酒杯,指节泛白,她强装镇定,但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心中的紧张。
沈清漪将证据一一呈上,每个细节都清晰完整,不容置疑。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柳如烟试图狡辩,却早已无力回天。她急于掩饰,却又无法自圆其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早已显现的悲惨结局。她试图用眼神向嵇琰求救,但嵇琰却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没有丝毫要出手相助的意思。周围的群臣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宫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紧张的氛围。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柳贵妃贪赃枉法,残害宫女。”沈清漪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她并非一人作案,背后之人……”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朝嵇琰看了一眼,“相信皇上自会查明清楚。”
太后用冰冷的眼神审视着柳如烟,心中似乎在揣度沈清漪说的有几分真假。但不管如何,当一颗怀疑的种子种下之后,便再难洗脱罪名。
“皇上,却有此事?”太后撇过头,略带不满地盯着嵇琰。
嵇琰面露难色,他明白沈清漪话里有话,这分明是在暗示自己也牵扯其中。他轻咳一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皇后所言极是,朕……亦有疏忽之处,未能及时发现柳贵妃的罪行。”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与悔恨,却没有完全承认所有罪行。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沈清漪,似乎在揣测她的意图。
沈清漪微微額首,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已经达成了目的,在矛头指向柳如烟时,同时也暗示了嵇琰的责任。她将眼神从嵇琰移开,嵇琰环视殿内众人,语气沉重地说道:“今日之事,只是冰山一角,宫中想必还有更大的阴谋在暗处,我们不得知晓,待朕查清之后,自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嵇琰其实并不知晓宫中是否有阴谋,不过,他相信,沈清漪既然能给出如此详细的证据链,肯定是留有后手,不但是这一次柳如烟的事情,他能隐隐感觉到沈清漪还要搞事情。沈清漪在听完嵇琰说的话后,不觉在心中耻笑,这个人,惯会装样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心中不知怎样盘算,她可得好好盘算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