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周淮
时间线,疯乐海选舞台故障,秦一隅救场。
前篇及前言设定看合集第一篇
[电话那头还没挂,声音懒懒的。
[怎么,烤白薯长腿儿跟帅哥跑了?]
“好家伙,”得知对方听不见,周淮也不避了,直接叹道,“还是个聋哑帅哥,太可惜了
吧。”
前头的老大爷付了钱离开。周淮伸手,指了指烤炉,比了个1,接着又顿了一下,比了个等一下的手势,询问电话那头。
“哎秦一隅,你要不要?”
他没注意到的是,眼前的帅哥忽然抬了头。
“不要是吧,一会儿别馋。”
周淮撇撇嘴,刚想重新比个1,谁知不远处,一大哥吭哧吭哧跑过来,冲帅哥摊主连声道谢。
“谢谢你啊小伙子,得亏你帮我看摊子。这胡同最近游客太多了,上个洗手间都得排队。”
“哑巴”帅哥低声道:“您客气了。”
操。
会说话??
声音还倍儿好听!
“老板回来了。”他扔下这句,转身要撤,“找他买吧。”
……
这辈子就没这么尴尬过。]
周淮深吸一口气,尽量忽视身后传来的隐约笑声。
这辈子就没这么尴尬过。
周淮“我好想问一句上面的哥们,现在是什么感受。”
严霁“我还以为你第一句要说,原来对面是秦一隅啊。”
严霁倒没和这帮没心没肺的一个德行,南乙听到秦一隅名字就抬起了头……虽说那段时间可能是南乙在召吉他手,但这个描写却好像不止这些。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
上面打电话的两个人看着这段旁观者视角,各有想法。
怎么把南乙写得像个跟踪狂一样……周淮知道后续的发展,自然也理解南乙为何突然抬头。
真巧啊。
拿个信都能碰见,这算什么缘分。
秦一隅看着心中五味杂陈,南乙有多少次曾在暗处关注过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默默看了南乙侧脸半晌。
过程虽然不顺利,但最终结果也还算得上不错。
他们现在是一个乐队的了,会拥有他们新的未来。 1
不是么?
[还愣着神,耳机里秦一隅语气忽然正经了几分,带着点厌烦。
[那胖子又来找事儿了,你先别回店里。]
[烤白薯给我留一口。]
电话一挂,秦一隅揉了揉太阳穴,嬉皮笑脸,趴柜台上冲地头蛇挥手,“上午好啊。”
“又来捧场了?淮子这会儿不在,要不您改天? ”
“去,还是那老三样——纹坏了,得赔钱,不赔没完!
这是这个月第几回了?
本来这破店就没生意,现在一看,赚的都不够敲诈的。
秦一隅咧出一个笑:“哪儿坏了?我看看?”
“这儿呢,你自个儿看看!”
还真扒开衣服啊。
眼睛好像会受伤,他干脆眯起来。
“怎么说呢……”
秦一隅倚在柜台,笑眯眯道:“那画儿画在纸上跟画在一摊猪肉上也不能一模一样啊,差不多得了,您体谅体谅呗。”
胖子破口大骂:“你丫有病吧!”
谁知秦一隅直接顺坡下驴:“可不是吗,太懂我了!这你都能看出来,知音啊!”]
有人来砸场子?
空间里的人被秦一隅一句全抓走了注意力,虽说他们有的对文字中二人并不认识,但但但只是作为情节转折而言,也足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
只不过这小伙子也太会说话了吧……什么叫“眼睛好像会受伤”……这么行事真不会被这地头蛇打死么。
迟之阳“好口才啊,那可不就是猪肉嘛,换我我也怼。”
迟之阳算是彻底看进去了,拉着南乙咬耳朵,丝毫没发觉发小古怪的表情。
如果难以没记错,下一段应该就是他出场了。
等到秦一隅那句知音出来,熟悉秦一隅的只觉得正常发挥,不熟悉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什么玩意?林逸清嘴角轻抽,周淮这发小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经病。
严霁“这精神状态领先我十年。”
严霁半是开玩笑朝秦一隅夸了句,对面也一副却之不恭的模样接受了,
迟之阳“所以说对付神经病的方法就是用更严重的神经病打败他……”
迟之阳喃喃几句。
迟之阳“大师,学到了。”
被这么一打岔,众人原本提起的心放回去些,周淮估摸着时间快到了,也翻了页。
况且接下来的事他也不太清楚,正想借此好好看看。
[他握住胖子的手,用力地摇了摇。
胖子气得手一甩,抄起柜台边的颜料瓶直奔秦一隅脑门,“我操你大爷!”
这狗脾气。
他懒得躲,眼皮都没抬一下,早做好了挨第一下就倒在地上装死碰瓷的准备。 1
会打架的人比谁都清楚砸哪儿死不了人。
但玻璃瓶并没有照预计那样砸下来。
该不会是因为宿醉,连痛觉都出问题了吧?
“你他妈谁啊——”
嗯?
秦一隅抬了眼皮,只见那肥腻的手顿在半空,被一只白皙又筋骨分明的手牢牢攥住。
胖子刚开口,整个人就被猛地掀开,踉跄着,退了几步,跟堵快塌了的墙似的,直愣愣往后倒,没等稳住,新的一脚又直踹上来。
“操! ”
这一脚乍一看也没使多大劲,可胖子竟直接倒地,后背撞出乓的一声响,脸上横肉皱作一团。
他肚子生疼,脑仁嗡嗡,没来得及爬起,对方又几步上前,弯腰,纯住衣领,硬生生单手将他拖出店外。
看上去比拖一条狗还轻松。
秦一隅不由得挑眉。
这利落劲儿,跟电影里的变态杀手似的。
要不是第一眼就认出来者是谁,他都得吓一跳。
胖子瘫坐在地,眼冒金星,脖子卡得通红,几秒后才回了些神,一回神就开骂,“你他妈什么玩意儿!操·你——”
狠话还没放完,见对方再次抬起的脚,胖子立马怂了,本能地抬手想挡,也终于不嚷嚷了。
那一脚终归没踹下来,落回地面。
勒索未果的地头蛇扶着门框爬起来,眼睛往后瞟,还想越过这个狠角色的脸冲秦一隅骂几句,毕竟这丫正贱嗖嗖地对他微笑招手。
可下一秒,眼前的人歪了下头,挡住他的视线。
很近,他第一次抬头与这人直视。
帽檐下,左边眉骨上钉着银色圆珠,一上一下,泛着锐利的金属光。
这双眼看得胖子直打寒战。
那是一双浅褐色的、狭长的眼,虹膜的中心还透着点灰,很像某种野生动物的眼睛。
“我每天都会来。”他面无表情,声音很轻,“明天见?”
忽略情境,这话听上去简直像一种近乎温柔的邀请。
周淮呼哧呼哧跑回来,正撞见胖子一瘸一拐往胡同外走,边走边回头,哆哆嗦嗦,都没顾上看他。
本来他还觉得稀奇,再一进店里,更稀奇了。
“诶?这不是刚刚那个帮忙卖烤白薯的哑巴帅哥吗? ”]
这回的信息量有点大,还有一段精彩的武打,看的人目不暇接,又见周淮最后那句,只觉全身的劲儿都被调了起来,不知是谁没忍住,一声我靠,引得众人视线逐渐向南乙看齐。
我嘞个天爷啊。
这么能打。
周淮……周淮差点看傻了眼。
但凡他当时早来一秒,唉…这次得好好谢谢人家南乙。
南乙却没怎么注意周围的视线,他第一时间回头去看爸妈,双方眼睛对上,他仓皇的躲开。
又要让他们担心了。
南乙“我……”
出乎意料的,南乙父母并没有情绪多么激动,只是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以后……稳重些,别让自己受伤。”
又能说什么呢?儿子已经大了,况且南乙那不美好的学生时代,家庭中承受的重担,无力反抗的悲哀,被这些环绕着,他们知道无论南乙
平时看起来多么懂事,早熟,这些已经对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若不反抗,只能活得更糟。南乙明白,他们也明白。
好在儿子瞧着很能打,……也是能帮助其他人了。
虽说他们与空间中其他人一样,对南乙为何出手而摸不着头绪,但儿子的决定他们一向不会做过多干涉。
迟之阳“小乙去的真是时候,秦一隅这小子怎么连回手都不回手,直接准备讹钱,真是……”
迟之阳自是知道南乙的战斗力有多高,只是对秦一隅这番市井无赖般的作态有些说出不话来。
南乙“不管那个瓶子砸到哪儿,你都会受伤,与其被砸一下,不如打回去。”
南乙瞧着秦一隅,见他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
秦一隅“主要是吧,砸了这一下他还会来,这帮狗皮膏药撵都撵不走,又打不死,还不如讹点……”
秦一隅声音渐渐小下去,身边几个人目光全都向他看齐,好像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
样。
迟之阳眼神严厉,说出的话却不那么迟之阳严厉,“理虽然是这么个理,但你可不能这么做。你现在已经是我们恒星时刻的一员了,你的形象安全也同样很重要,我们可是一个集体,有什么事儿以后说一声,什么猪肉羊肉的我们全给你打回去。”
秦一隅“嗯,嗯。”秦一隅听得又感动又想笑,这孩子心眼真是实诚,他这还没进队呢就已经安排好了他的安全工作,好久没被这么叮嘱过,有点陌生。
[秦一隅正竖着大拇指,一听,又乐了:“弄半天是你啊。不是,怎么老是你啊?”
“诶?”这话说得,周淮咂摸出几分不对劲,“你俩……认识? ”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直接跑我家逮我那位。”
当事人现在就杵门口,秦一隅嘴角勾着笑,看向他:“南乙,没错吧。”
这名字实在好记。
周淮听了眼睛都睁大了几分,冲他做出“那个果儿?”的口型。
“果你大爷。”
秦一隅抄起手边一纸巾盒就砸过去。
南乙对此充耳不闻,自顾自回着他对自己说的上一句话,语气平淡,仿佛刚刚大打出手的另有其人。
“我来找你,顺道帮忙。”
秦一隅并不想因为一次见义勇为就感动到以身相许。
他伸了个懒腰:“感谢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您的需求我干不了,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说起上次,他还是觉得头疼。
好像很久没遇到这么棘手的家伙了。
每次出现都出其不意,上周更是吓他一跳。
那天他还没睡醒,强打着精神开了门,见这人一身黑杵家门口,也和今天一样戴着帽子。
楼道里黑咕隆咚,看不清眉眼,也就他手里拎着的酒瓶还透点儿光。
秦一隅当时第一反应:“来要债的?”]
这剧情发展属实让人没想到。
迟之阳“不是,小乙怎么就成果儿了…”
迟之阳默默念叨几句,他自是知道屏幕上南乙所作所为的前因后果,只是为着自家发小的名声鸣不平。
又是一阵视线聚焦,南乙甚至有些接受麻木,如果屏幕上的日常要以他们的视角展开的话,他们恐怕要一直处在这种瞩目之中,不过从外人的角度看来,自己还真显得不那么“正派”。
知道的他是去劝人组乐队,不知道他就成了不好惹的黑社会。
周淮是不知道这一段的,他只从秦一隅简化后的口述中得知,看了看南乙又看了看屏幕上溢出文字的颓丧味,又叹了一口气。
秦一隅要是一直这么下去真的早晚出事,还有孩子们……还好现在的秦一隅好像是快走出来了。
不知情的南乙父母看了这段只觉得头发都要愁掉,自家孩子可别真把路越走越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