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天刚破晓,晨光熹微,杜家老宅便被厨房传来的烟火气唤醒。灶台上,杜诗韵正全神贯注地熬煮着香浓的红豆粥,咕噜咕噜的气泡声,仿佛奏响了一曲新春的前奏。一旁的蒸笼里,糖糕静静地躺在其中,丝丝甜香透过缝隙,悠悠飘散在空气中。
杜诗才还在睡梦中,那股甜香就像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挠着她的鼻尖,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直闹腾。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嘟囔着:“什么味儿啊,这么香……”可那香味越来越浓,搅得她再也睡不着,索性一骨碌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就往厨房走。
到了厨房门口,杜诗才探着脑袋往里瞧,见大姐正背对着她,专心致志地熬着粥,完全没注意到她。再看那蒸笼里的糖糕,仿佛在向她招手。杜诗才只觉得喉咙干渴,舌尖不受控制地舔了舔嘴唇,心里天人交战:“就吃一个,就一个,大姐肯定发现不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眼睛紧紧盯着杜诗韵的背影,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挪到蒸笼旁,她以最快的速度抓起一个糖糕,转身就想溜。可刚迈出一步,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扑通”一声,她整个人向前扑去。
“哎哟!”杜诗才忍不住叫出声,手里的糖糕也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啪”地落在了地上。杜诗韵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就看到杜诗才狼狈地趴在地上,旁边是摔得稀碎的糖糕。
“诗才,你这是怎么了?”杜诗韵又好气又好笑,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杜诗才满脸通红,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声嘟囔:“我……我就是太馋了,想偷吃一个糖糕。”
杜诗韵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笑了:“你呀,就像个小馋猫。想吃就跟我说,这么偷偷摸摸的,摔着了吧。”说着,杜诗韵又拿了一个糖糕递给她,“快吃吧,小心烫。”
杜诗才接过糖糕,咬了一口,软糯香甜在口中散开,可她脸上还是火辣辣的。这时,杜诗玲哼着小曲走进厨房,看到这场景,一下子乐开了花:“二姐,你这是咋啦?偷吃还摔了个狗啃泥?”
杜诗才白了她一眼:“就你话多,有本事你别笑。”可杜诗玲哪忍得住,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行不行,我得把这事记下来,以后慢慢笑话你。”
杜诗韵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都别闹了。诗才,下次可别这么冒失了。”杜诗才红着脸点点头,心里暗自懊恼,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糗事了。
这场“偷吃风波”过后,杜家的厨房又恢复了热闹。杜诗韵继续准备早饭,杜诗才和杜诗玲在一旁帮忙,偶尔还拌拌嘴,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屋子里。这个腊月二十九,因为杜诗才的小馋猫行径,变得格外有趣,也成了杜家姐妹日后回忆起来就忍俊不禁的欢乐片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