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说话。”
禅院雪鹤害怕眼前的男人真的会如他说说的那样割掉她的舌头,连忙出声。
禅院雪鹤整齐的盘发早就在方才的动作中散开,精致的妆容也被汗水融化开来,唯有唇上的口脂还没有消失。
她说完这句话仿佛在等待审判一样望向男人,只见他缓缓放下指向她的长剑,正当禅院雪鹤想松一口气的时候,男人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猩红的眸子,嘴角勾起一个略显戏谑的角度,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
“你的胆子很大啊,看到脚下的尸体了吗?”
男人又把禅院雪鹤的头转向地上早已不成样子的尸骸,凑在她的耳边,如同撒旦低吟
“所有胆敢直视我的人,死的比她还惨。”
“……”
禅院雪鹤不说话,男人以为她是被吓坏了,得意的嘴角勾的越来越深。
事实上禅院雪鹤的确被吓到了,但转念一想,她本就会在今天死去,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死法,所以很快冷静下来,没有太多表情的盯着那个女侍的尸体。
顶多死的比本来丑多了,再者,她反抗也不会有什么用,说不定反而会很惨,禅院雪鹤想。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男人幽幽的声音传来。
“请问可以快一点吗,我怕疼。”
禅院雪鹤有些冷静的诡异的声音响起。
“哦,禅院家的小鬼,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男人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笑,捏住她下巴的手渐渐用力,禅院雪鹤痛的皱起眉,低下头,不再言语。
半晌,见禅院雪鹤还是不说话,面前的男人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禅院雪鹤。”
禅院雪鹤这次倒是很快的出声,因为她感受到眼前的男人不知为何对她失去了杀意。
“宿傩。”
下巴被迫凑近男人的脸,宿傩始终带着一抹笑意,他的那双红眸像是要溢出血迹,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并不是很好,禅院雪鹤有些不适的想移开视线却被宿傩强制制止住动作,耳边传来宿傩带着戏谑的声音
“我的名字。”
……
禅院家的院子里是满地的尸体,有咒术师的,也有普通人的,流下的血迹汇聚在一处形成了一片血池,到处是人体的残肢混合着器官,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个身着黑白僧服的白发少年面无表情的把一个躲在暗处偷袭的咒术师随手用生出的冰棱刺穿心脏,就看见宿傩出现在前方,顾不得地上的血污,就单膝下跪低垂着头
“宿傩大人,您回来了。”
“嗯。”
宿傩有些懒懒的回复,接着看着周围的血流成河问道:“都杀光了吗?”
“还有禅院直礼和他的妻女仍躲在祠堂的结界中。”
“哦?”
宿傩突然想起了什么的绕有兴趣的问道:
“我记得你也是禅院直礼那家伙的女儿吧,怎么,他们躲起来不带你?”
“……”
禅院雪鹤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