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讲完,林嘉莓便乖巧地走了出来。然而,纪伯宰浑身上下涌动着的戾气却未因此有半分消减。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想也不想,反手便是一掌凌厉击出,那带着十足杀意的一击直指来人死门。可当视线聚焦于眼前身影时,他瞳孔猛地一缩,惊愕瞬间掠过眼底。随即,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硬生生将那一掌收回,手掌却仍有些颤抖。他一步跨上前,拉住林嘉莓的手腕,声音低沉而危险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伯宰(见林嘉莓不说话,眸光微沉,拽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带入怀中)回答我,谁准你来的?(低头盯着她,眸底似有暗火跳动)
林嘉莓缓缓低下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前些日子,司徒岭提起过,这里曾住着你的故人。因此,这屋子便一直保持着旧时模样,不曾翻新,也不曾改动分毫。我只好奇,那位让你牵肠挂肚的人究竟有着怎样的容颜,竟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将这份温柔尽数付予她一人
纪伯宰(勾起林嘉莓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一双明眸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直直地盯着她)怎么?吃醋了?
林嘉莓(眼眸渐渐湿润,满是担忧地凝视着纪伯宰)这些话容后再提,眼下你身受重伤。(身上的裙摆因沾染了纪伯宰的鲜血而斑驳狼藉,娇小的身躯艰难地搀扶着他,虽气力不足却毫不松懈)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你一定要撑住啊
纪伯宰(看林嘉莓吃力的样子,心中某处一软,强撑着站起身来)不必,这点小伤,还用不着看医生。(因失血过多而感到晕眩,身形晃了晃)
林嘉莓艰难地撑住纪伯宰的身躯,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却仍咬紧牙关,竭力加快速度。“大人,您再撑一撑,妾身马上就带您去找医生。”声音里带着颤抖,既是焦急,也是疲惫,却透着一股坚定的不容置疑
纪伯宰(手臂撑在林嘉莓的肩上,每走一步都感到一阵晕眩,却还是强装镇定)都说了不必,你扶我去那边歇息一下便好。(指向不远处的长椅)
“大人,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林嘉莓气喘未平,一边吃力地搀扶着纪伯宰,一边低声埋怨。好不容易将他扶回屋内安置躺好,却见他面色苍白,已昏厥过去。她心下一紧,连忙着手为他包扎伤口。手指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却依旧细致谨慎,不敢有丝毫马虎。包扎妥当后,她便默默守在一旁,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关怀,静静照料着这位昏迷不醒的男子
另一边
纪伯宰在梦中陷入了一条布满食人鱼的宽广河流之中。这些食人鱼双眼猩红,充满暴戾与饥饿,它们疯狂地冲击着他的防御。他不得不调动全身的元力,在体表形成一层厚重的保护罩,这才勉强抵挡住那些嗜血的生灵,然而即便如此,他的护盾还是被食人鱼锋利的牙齿撕裂,其中一条更是直接咬住了他的胳膊。剧烈的疼痛从伤口处爆发,沿着神经一路攀爬上大脑。纪伯宰怒吼一声,将那条胆敢靠近的食人鱼狠狠甩飞出去,同时不顾伤痛再次催动体内残存的元力。他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如此狼狈,是因为实力尚有不足!于是,一股澎湃的黑色元力自他体内喷涌而出,化作一头威严凛凛的玄龙。这玄龙仰天长啸,其声震耳欲聋,其势惊天动地,盘旋于主院上空,散发出滔天的杀意。这般气势,让下人们慌忙四散躲避,连平日里镇定自若的荀嬷嬷和不休都露出了惊惶之色
林嘉莓转过头,望向荀嬷嬷和不休,轻声问道:“大人他以前是不是受过虐待呀?”
荀嬷嬷与不休见状,眸光微闪,略显愕然,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开口:“姑娘怎会生出这等疑问?莫不是……”语气中带着几分探询,几分谨慎,似是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