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宋亚轩我先不走，有点饿了

严浩翔你等着，我马上去做

很快严浩翔便端着面回来了

热气从碗中袅袅升起，模糊了宋亚轩的视线。他盯着碗里漂浮的葱花，思绪却飘回了高二那年。那时的严浩翔也是这样，在厨房里忙碌一阵后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好吃吗？"严浩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宋亚轩抬起头，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他机械地点点头，筷子在碗里无意识地搅动。"嗯，和以前一样。"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提起"以前"？那只会让现在的气氛更加尴尬。

严浩翔的眼睛却亮了一下，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希望。"你还记得。"

"有些事情想忘也忘不掉。"宋亚轩低头继续吃面，刻意避开对方的目光。他能感觉到严浩翔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灼热得几乎要将他烫伤。

木质楼梯突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宋亚轩的肩膀不自觉地绷紧。他记得那个声音——高二那年，每次严浩翔半夜偷偷溜进他房间，楼梯都会这样抗议。那时候他们会挤在一张小床上，严浩翔的手臂环着他的腰，呼吸喷在他的后颈上...

"小心烫。"严浩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一只手伸过来似乎想碰他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宋亚轩抬起头，看到严浩翔眼中的犹豫和退缩。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但显然足够让严浩翔收回手。

"我挺好的。"宋亚轩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现在这样，挺好的。"

严浩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么话。他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宋亚轩。"你恨我吗？"

恨吗？宋亚轩问自己。高二那年严浩翔突然消失，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告别。他发了疯似的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直到严浩翔的母亲红着眼睛告诉他，儿子转学去了国外，不会再回来了。

"都过去了。"宋亚轩放下筷子，碗里的面还剩一大半。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

"亚轩。"严浩翔突然转身，几步跨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我欠你一个解释。"

宋亚轩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这个距离太危险了，他的身体记得这个温度，这个触感，记得如何契合在对方怀里。

"不必了。"他挣开严浩翔的手，"三年了，解释还有什么意义？"

严浩翔的手腕在袖口滑落的瞬间，宋亚轩瞥见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他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但严浩翔已经迅速拉下袖子遮住了它。

"你...受伤了？"宋亚轩忍不住问。

严浩翔摇摇头，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小心划的，早好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宋亚轩想起高二最后那个学期，严浩翔总是无故缺席，回来时脸色苍白，问他却只说感冒了。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候就有征兆了。

"我该走了。"宋亚轩最终说道，迈步向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他感到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自己。严浩翔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心跳快得透过衣料传来震动。

严浩翔：你不能走！对上宋亚轩冰冷的眸子，声音小了许多

"就一会儿，"严浩翔的声音在他耳边颤抖，"就让我抱一会儿。"

宋亚轩僵在原地，理智告诉他应该挣脱，但身体却背叛了他。他感觉到严浩翔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温热而潮湿，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为什么现在回来？"宋亚轩听见自己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严浩翔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因为我终于有资格站在你面前了。"

宋亚轩转过身，这次他没有躲开严浩翔的目光。在那双眼睛里，他看到了痛苦、懊悔，还有某种他不敢确认的感情。

"什么叫有资格？"他追问。

严浩翔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不用现在回答我。"

宋亚轩想说"不"，想说"太迟了"，但当他看到严浩翔眼中闪烁的泪光时，所有拒绝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我需要时间。"他最终说道。

严浩翔点点头，慢慢松开手。"我等你。这次，我不会再消失了。"

宋亚轩转身离开时，心脏跳得厉害。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次错误，就像高二那年毫无保留地相信严浩翔一样。但当他走到楼下，回头看向那个亮着灯的窗口时，严浩翔的身影依然站在那里，静静地目送他离开。

内心暗想：哥哥，我回来了，你也逃不掉了。嘴角扬起了异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