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沈奕一手扶住办公室的门,脚下有些虚浮,他跳开目光不敢再看那张照片。他内心羞愧极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去!‘如果不去,没有见到沐沐,那卿月也不会出走,就不会遇到危险。’沈奕自责的喃喃自语。‘我不能失去她!’
另一头,卿月昏睡晌久,烧逐渐退了下来,她动了动手指,随后缓缓的睁开了眼。
卿月:“这是?”眼前并不是那昏暗的水泥房,也没有发霉的味道,柔软的床,明亮的卧室,还有淡淡的木檀香味,诧异之际一转头,却对上了一双犀利的眼。惊叫一声,猛地一翻差点摔倒在地,好在他及时拉回并未跌落地上。
黑衣人:“怎么?这是好了?”黑衣人仍旧死死盯住他的‘猎物’,手也死死的攥着。
“你想去哪儿?我说了,你还有用,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了的。”黑衣人没有感情的回复。
卿月闻言不语,别过头去。
黑衣人见此也没说什么,不知道从哪又弄来一份餐食放在了床头柜上,转头离开后再次锁上了卧室门。
餐食传来香气,一天未进食的卿月饿坏了,但又怕不能吃,斟酌在三终究是抵挡不住。
她先是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等待片刻后没有任何反应便囫囵吞枣的将食物一股脑送进了胃里,既然能离开地下室如果我持续装作状态不好也许我还可以在这里,只要离开地下室就有机会逃生。卿月饱足后冷静思考了一翻决定继续装病,等待时机成熟好逃离这里。
沐沐在沈奕家赖着不走,不是说心痛,就是说受了风寒,怎么也不走。
一边是背绑架的夫人,一边是烦人的绿茶,沈奕都快疯了。
沈奕最后决定住在公司今晚便不回去了,并直接给父亲打了电话把这件事最后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去。沈父也觉得沐沐不可理喻,当晚就带着他父亲硬是把沐沐带回自己家里,沐沐也被他父亲锁在了家里。这件事做完后,沈奕揉了揉眉心,无心入睡,他在等,天尽快亮起无论多少钱都要把卿月赎回来。
卿月那头装作乖巧的躺在床上准备入睡,黑衣人听卧室内如此乖巧,以为是病的不能动了无法折腾了也就放了心,在卧室对面的沙发上睡着了。
天蒙蒙亮,卿月蹑手蹑脚的走到紧锁的卧室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确定危险人物未醒来便开始了行动。
她走到窗前,探了探头,还好不高,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窗子锁着打不开。
她在屋内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柜子里有一把比较小的锤子,她用尽全身力把床头柜和一切能挡住门的东西全部推到了门口。
砰!
玻璃碎裂一地,破碎的声音惊醒了黑衣人。
“该死!”黑衣人那头开锁推门、砸门、咒骂,几乎同时进行,时间紧迫来不及清理玻璃碎片。
门开了,卿月一个翻身踏过着玻璃碎片,任由窗口的碎渣划破自己的肌肤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黑衣人看到窗口的也都是沥沥淅淅的鲜血。
黑衣人:“c!你跑不了多远!”他咒骂着,飞快的下楼撵踉跄逃跑的卿月,卿月一刻也不敢停,死命的奔跑,如果失败,她就彻底葬送在这里了。
摔倒在爬起来,摔倒再爬起来,一次次不断重复,白裙由沾染灰尘最终变成了黑红色,她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失血导致她的嘴白的吓人,但一股想活下来的心强撑着不让她倒下。
她跑到镇子上,路过的一个好心人看她如此不用想也知道遇到了麻烦,好心的带卿月躲在了自己的家里,她借用好心大哥的手机给沈奕打了一个电话。
卿月:“沈奕,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