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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的，只因十四岁时她与肖珏曾有时间并不短的交集，不过那时她日日戴着面具，肖珏也不知她的身份。

但后来她甚至不告而别。

与肖珏重逢那一次还是她中了继妹的计，被下了药丢在深深密林之中。

将她围起的山匪面目狰狞，就在她几近绝望之际，箭矢划破虚空的声音响起。

清冷月光下，她看到肖珏淡漠的脸。

然而故事并不止于此，她上了肖珏的马车，却在神志不清之时咬了肖珏一口，不偏不倚就在他锁骨处。

好在那时她亦戴了面具，第二日便溜走。

今日再坐在这马车上，虽境遇全然不同，但面对肖珏，她总是有几分心虚在。

马车中安静地不像话，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让她愈发觉得溺在名为肖珏的深海中。

宋书玉将军怎么会来玉华寺？

她分外生硬地开了口。

肖珏抬眸，那双清冷的丹凤眼似乎隔着缭绕的烟气看向了她，漾着不知名的情绪。

肖珏我做了一个梦。

肖珏挪开了视线，长指掀开帷幔，落入他们耳中的雨声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的话隐没在雨声中，让人有些听不清。

肖珏我梦到从山脚走到玉华寺要一万三千步。

肖珏便去试了一番。

他的回答倒分外出人意料。

宋书玉有些无措地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宋书玉那结果呢？

早知道她便不问了。

听到她的话，肖珏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蹙起的长眉下，那双素来淡漠的眼盛满了旁人看不懂的色彩。

默了几息，他才轻启薄唇。

肖珏正好。

不多不少，一万三千步。

肖珏自觉将自己的梦说出口，只会被当作疯子，便只说到了这里。

宋书玉将军好兴致。

也许是肖珏并不想同她交流才说这样奇怪的话，宋书玉便及时止住了话头。

却不想瞧着外面的雨景肖珏淡淡开口。

肖珏宋书玉。

他直呼了她的名字。

肖珏你对如今的婚事满意吗？

她面前的香正好燃尽了，现在他们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对方的眉眼。

马车正好骤然间颠簸了下。

宋书玉直挺挺向前栽去，在她眼前的正是那方香炉，她大有以头撞炉之势。

就在此刻，肖珏那微凉的手托住了她的脸，扶住了她的肩膀。

他眼底未藏好的那抹担忧，那几分翻涌的情愫皆数暴露在她的眼中，看得她心头一惊。

若非她眼花了，那便是肖珏疯了。

她很快又坐回了原处，却故意装作惊魂未定未回答肖珏的问题。

本以为便到此为止。

肖珏却在半晌后，不冷不淡地开口。

肖珏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面前这座冰冷如雪山般的人好似有了温度，目光渐渐灼热起来，几近滚烫。

宋书玉我很满意。

她蹙眉答道。

却见肖珏那双淡然的眸中陡生波澜。

肖珏你喜欢他？

宋书玉的婚约是不久前定下的。

肖珏话中的“他”正是那位名扬京城的飞鸿将军何如非。

宋书玉若不喜欢，便不会有这婚约在了。

虽察觉到什么，宋书玉仍一字一句道。

下一瞬，肖珏的气息竟真的包围了她。

他的唇近在咫尺，眸色幽沉，眉目之间多了几分认真，像是深思熟虑。

肖珏你喜欢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