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石族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外族人,隔的远,梵怜微咪着眼睛,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梵怜愣了一下。
臣夜…
这厮就是妥妥一个黑莲花,在冷泉宫既是敌人也是朋友,但这次妖君穿的破破烂烂被打的如此狼狈是何意。
藏山“我们救救他吧殿主。”
梵樾点了点头。
原因无他,脖子上的颈坠,是梵樾的弟弟奇风的东西,如今再见,梵樾心中感慨万千。
梵樾去给臣夜找草药了,藏山和白烁在外面,梵怜抱着胳膊站在臣夜床头。
梵怜“还不醒?我可不是梵樾。”
梵怜“装给我看没用。”
臣夜“菡萏妖君,好久不见啊。”
看着臣夜这幅欠揍的样子,梵怜动了动手腕,真想给他添点新伤啊。
梵怜“你来做什么?”
臣夜“自然是…”
臣夜笑了笑。
臣夜“妖君已不是冷泉宫之人,告诉你,不妥吧。”
梵怜“我跟你认真的!”
臣夜“我也是认真的。”
梵怜冷笑了一下。
梵怜“你们为何那么信那条蛟?我不信你没有叛心。”
臣夜“有又如何?”
臣夜闭上眼,梵怜知道,今天是聊不成了。
梵怜“…我走了。”
梵怜甩甩袖子离开了,梵樾拉住她。
梵樾“你去哪?”
梵怜“我,哼哼,我哪也不去,等着殿主叙旧,请吧。”
梵怜甩开梵樾的手,和白烁坐到一处,无聊的拨弄着药材。
白烁“怎么了?”
梵怜“无聊啊无聊。”
梵怜伸手想要打开药罐,被阻拦了。
白烁“没煮好呢,等一下。”
梵怜“好吧。”
梵怜在外面不知坐了多久,梵樾气冲冲的出来了,梵怜立马跑着跟上,但梵樾似乎不想停下,梵怜皱皱眉跑着。
梵怜“梵樾!”
梵樾“别跟过来!”
梵怜“我偏不!”
梵怜下一秒拉住梵樾的衣袖,被梵樾涌入怀中,估计是伤心了。
梵樾“都是因为我…”
梵樾“都是因为我。”
梵怜轻轻拍了拍梵樾的后背。
梵怜“不怪你,都怪想要你命之人。”
梵樾“我才是紫瞳少年,原本该被虎族抓走的是我。”
梵怜愣了一下,紫瞳少年?紫瞳?净渊?
梵怜“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一起帮你找办法,好吗?还有我,还有白烁,还有藏山天火呢。”
梵樾“嗯,好。”
梵樾一直紧紧抱着梵怜,好像是想找一个支点,可是梵樾,世界这么大,哪里才是你的家呢?
哪里才是你和梵怜的安身之所呢。
皓月殿不是,不羁楼不是,冷泉宫更不是,两个在天地间游荡的人,又可以在哪里成家呢?
梵怜“放心吧,我可是梵怜啊。”
梵樾“我信你。”
你做什么我都信你。
梵怜“我知道。”
梵怜“我知道。”
梵怜已经分不清是在安慰梵樾还是自己了,两人无言,却又有千万缕的话。
梵怜时常在午夜的时候做噩梦,最多的便是一个,内心深处的白芷一直哀嚎着。
她永远对不起白芷,对不起白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