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柔和康宁回到后院凉亭时,郦娘子与姐姐妹妹们早已在那里等候。望着众人关切的目光,锦柔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她越想越是为二姐姐感到不平。那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终是没忍住,红着眼眶,声音也带着些许哽咽,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郦娘子心疼坏了,手帕给她擦着泪慢慢哄着。锦柔张了张嘴巴,没好意思说出来若不是柴安拦着,自己得卸他一条胳膊。
乐善更是拿起手中的铁锹就要往外走,要讨回说法。
乐善对二姐姐不忠,害得三姐姐落泪,我非要给他教训不行。
好德连忙拦下他,从她手中拿过贴锹。
好德冷静冷静,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好德抓住乐善的手,等她慢慢消气了才开口问道。
好德真是童子尿?
康宁什么童子尿?那是香醋兑的水,五勺盐、六勺酱、二勺糖的
乐善四姐姐惯会使心眼,要我说啊,这风流病最好治了。先把他的腿打折,再拴在二姐床头就老实了唔……
话音未落,好德就塞进她嘴里一块糕点。
好德你少说两句吧
乐善三姐姐,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乐善等了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锦柔乐善,你长大了,可不能这么冲动了
乐善瞬间蔫了低下头去,却看到锦柔悄悄竖起的大拇指。
乐善眨了眨眼睛,绽放出笑容。
锦柔拿了块糕点放入口中,抬眼一瞥,口中的一小口糕点嚼都没嚼便咽下了。
锦柔咳了几声,康宁连忙睇来一杯水,然后拍了拍她的背。
康宁怎么这么不小心?
锦柔没有回答,径直朝送食的婢女走去。
锦柔便走便拨开前方的婢女,停在最后放故意穿成女装的俩男人面前。
锦柔蚂蚁尚知己虽渺小,出入却有君臣之义。你二人却擅自闯入他人家中,行径连蝼蚁都不如,简直毫无廉耻与规矩可言。
锦柔一巴掌打过去,二人却被后面奋起一脚踹翻在地。锦柔收起打空的手,回头看去。
康宁别脏了你的手,三姐姐。
那人却知错不改,还说就算抢了姐姐妹妹们做妾,也是她们祖坟上冒青烟了。
康宁、锦柔正要开口怼,身后乐善终于还是拿起了那把铁锹。
乐善三姐姐、四姐姐,让开!
乐善举起铁锹,那气势像是要将两人活剥。
只见那人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紧接着开始声嘶力竭地呼喊:“救命呀!”这呼声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乐善你们要是再如此轻浮,一人赏一个爆仗果子吃一下,叫你们一世不得超脱。
好德五妹妹,平心静气,制怒啊
锦柔低声笑了笑,拍了拍乐善的肩膀,将她拉到后面。
锦柔记住了,今日打你的是郦三娘,全不与旁人相干。你二人光天化日之下假扮女子,偷窥良家,还要狐假虎威以势逼人。
锦柔卑鄙下贱,无耻丧心。你们若不服,咱就去登闻鼓院,辩个清楚。
乐善看二人离去,扔去手中的东西,冲进锦柔怀里。
乐善三姐姐~
锦柔好了好了
云殊回来的时候恰好与二人擦肩而过,再看到院中人的表情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停了下来,手放到腰间别着的刀刃上。
锦柔云殊,你来了?
云殊三娘……
他咬了咬牙下了狠心,拔出短刃。
锦柔莫要冲动
云殊不语,举起匕首划在自己胳膊上。
锦柔!!!
好德三姐夫,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云殊让三娘受惊了,是我保护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