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人轻蔑地笑了笑,上前一步,“唬谁呢?我们可不是吓大的,就你们队里那群窝囊废,再来十个我们也不怕。”
“你他妈的说什么,”安瑞愤怒地瞪着他,“有种再说一遍。”
“窝——囊——废。”
那人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安瑞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使得他连退了两步。
栩言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是安瑞先动手。
瞬间,洗手间里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像一窝蜂似的朝他俩扑了过去。
厮打声,回荡在这狭窄的空间里。
这是一场早就注定结局的斗殴,只是时间问题。
……
外面的天色已逐渐暗下。
两人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各自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
安瑞套上外套,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庆幸刚才护住了脸,“还好,一点都看不出来。”
“哼。”栩言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你笑什么?”安瑞扭过,“刚才怼人那么厉害,生怕别人不打你似的,真打起来,不照样被人打成狗。”他指了指栩言,“看看你那鼻青脸肿的样,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和教练说吧!”
栩言一脸冷漠地把头转向他,“实话实说,有什么好瞒的?”
安瑞将嗓音提高了两个度,“你疯了,打架是违规的。”接着,又降了好几个度嘟囔了一句,“如果让我爸知道我们打架,那我可就死定了?”
安瑞知道爸爸作为教练,在他的心里栩言是他的最喜欢的球员,没有之一。所以,爸爸从不吝啬及避讳对栩言的关心和照顾,说白了就是偏心。
爸爸对栩言的偏心,就像扎在安瑞喉咙里的一根鱼刺,不痛不痒,但就是很不舒服。
栩言背起包,面无表情的从安瑞身边走过,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冷冷的说了一句,“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先动的手。”
语气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温度。
安瑞心里一颤,他没想到栩言竟一句话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明明是他出手相助,现在反而好像是他害的栩言受伤。果然,栩言还是栩言,在他的世界里估计永远都没有“人情”这两个字。
安瑞已双手紧紧握拳,真恨不得给他两拳。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栩言,栩言什么德行,他最清楚,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多管闲事。
看着栩言离开,他闷哼一声,一只手撑到了洗漱台上,一只抚着腰,刚才只顾护脸了,身上早就伤痕累累了,尤其是腰和背部,一直火辣辣的疼。
待疼痛有所缓解后,他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洗手间。
……
回到家,安瑞打开院门,屋内灯光昏暗,爸爸和杨阿姨还没回来,他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他的房间灯亮着,他知道,那是栩诩呆在他的房间里。
自从栩诩搬来这个家后,他的房间就像有魔力似的,不管他在不在家,栩诩只要一回家就是喜欢呆在他的房间里。问他为什么?他说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