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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洛衣16岁生日(2)

(文豪野犬)千缘一梦

我默默走出客厅,在早川家漫无目的地游荡,可能因为从小的生长环境过于清静,我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合,更何况是这种虚假没有真情的宴会。我喜欢在宁静而不被外人打扰的路上散步,喜欢每日都平平淡淡的度过。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早川家的室内花园(这倒是津岛家没有的)。花园里十分温暖,虽是冬季,却绽放着许多花朵,可以看出这里经常有人打理。花卉草木种植得十分整齐且种类繁多,可见其主人一定对植物有很深的了解,但这里种植的植物我一个都不认识。

  “喂!劝你不要动那些植物,它们都有毒,而且,这里不准外人进出。”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我回过头,那是一位年龄15岁左右的男孩。身穿单调色的棕红和服,黑色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却不失风度,脸色和修治比较相似,有点病态苍白,但真正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额头和黑色眼眸,虽然他目前似乎心情不太好将眉头皱紧,可遮不住其中的温柔与倔犟。这张脸和洛衣发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一点是――洛衣少了那份倔犟,显得温顺又落落大方,而这张脸就有点戾气隐藏在其中了。

  他应该是洛衣的弟弟,但从他说话较为无礼的语气便可推断出,他和洛衣是完全相反的性格,至少在对“礼仪”这一方面的看法,两人是绝对相反的。

  “抱歉,我第一次来,不知道早川有这个规矩,这些都是你种的吗?”我颇有礼貌地回复。“我只是偶尔过来,平常都是姐姐在打理,喂,快跟上,我带你出去,小心根茎上的刺,你是来参加生日宴的吧?他们现在应该都在客厅…”“我知道,刚从那里离开,那里太无聊了,你刚才说是洛衣姐在打理这里吗?”“嗯。”他冷冷回复,带我走出了花园。

  “为什么要种这么多有毒的植物呢?这里都快赶上客厅的面积了。”“有用,我只能这么说。”我细细打量着他,说实话,他这身朴素的穿着若是去参加宴会是极其失礼的。

  “你不去参加生日宴吗?”“为何要去?礼物送了就行。”“欸?”这个回答着实让我惊讶,他的语气很冷淡,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眼神中充满不耐烦,但……“其实你很想去,对吧?”“你问题怎么这么多!?”……表情、动作、语气都是那么真实,可惜都是掩饰,内心的情绪与表现出来完全相反。

  “你骗不过我,在感情上,我比任何人都要敏感。”“……”“你想为洛衣姐过生日,但因为某种原因,你不得不装作冷酷不在乎的样子,身为弟弟,你很爱自己的姐姐,但同时,你又在责怪她,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喂!够了!”

  他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夹杂着谎言被拆穿的愤怒与不安,我知道,我赌赢了。

  “如果你想聊聊,我不介意倾听并帮你保密。”我嘴角微微上扬。“……你到底是谁?是那个地方的人吗?”“嗯?你好像也没自我介绍吧?‘那个地方’是哪里?”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圣,我叫早川圣。”

  他便是早川家唯一一个男孩。“你可以叫我玖璕。”“原来如此,你就是津岛家的那位啊。”“我都这么有名了么?”我不禁讽刺了一句,“所以,你为什么责怪洛衣姐?”圣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好吧,你不想说我也没办法。”

  我正打算去别的地方转转,圣却突然开口,“我想问你个问题。”“什么?”“如果你在乎的人朝着一个错误的方向努力,你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毁了她自己,你会阻止吗?”

  “……你相信‘救赎’吗?”“嗯?”圣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自顾自说了下去,“在我看来,有时候‘救赎’只是造成了另一种悲剧,因此,我不会阻止,毕竟是那个人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他的决定,选择是他的权利,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尊重。”

  圣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震惊,“喂!可这样不会害了她吗?!”我回过头,眼神变得有些锐利,学着修治那种嘲弄的语气,“可你又如何确定自己的选择对那个人来说是正确的呢?”“……”“实在放不下……尝试拉住也不是不可以,至于那个人会不会放开你拉住的手,就是另一回事了……”我朝他微微一笑,“抓不住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玖璕,你怎么跑这来了?圣没欺负你吧?他的情绪有点恶劣。”洛衣出现在了走廊里,她行色匆匆,应该耗费了不少精力才离开客厅。

  圣默默退了几步,欲言又止,最终回到花园里面去了,面对他的离开,洛衣皱了皱眉。

  姐弟二人明明都很关心对方,却都不知道对方的态度,给人一种两人关系不好的感觉,其中一方甚至认为这样没什么错,但我没必要插手,有些事顺其自然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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