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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想说些什么，不过他也不是能说会道的性格，就眼巴巴地瞅着润玉。

润玉只觉可爱，笑着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就带着这些张家人沿着河水的流动方向赶路。

走着走着，润玉他们发现了有段石壁很像蜿蜒向上的台阶，浑然天成，毫无人工雕琢的痕迹。

润玉觉得这可能是一条捷径，就问为首者：“这里可以回到古墓吗？”

为首者看不清台阶上的情况，谨慎道：“请应龙大人稍等，我需要去看看。”

得到润玉的应允后，为首者拿着火折子照明，身姿矫健地攀上台阶，盏茶时间就带回了肯定的答案。

张家人排着队登上台阶，润玉就跟在队伍后面压阵，很快就到了台阶的尽头。

这里排列着整齐的石板，看上去就是之前墓道中的地板，为首者取出身上的工具，小心翼翼地顶开一片石板，身形一缩就灵活地钻了上去。

润玉知道张家有一种缩骨功，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七尺男儿变得不足五尺，新奇地多看了两眼。

等润玉他们回到墓道，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嘶吼声，估计是没中机关的张家人遇到了什么危险。

张家人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想着去看看情况，张起灵悄悄来到润玉身边，小声道：“张家危险，你不去。”

在家族和自己间，他似乎选择了自己……润玉微微一愣，随即心生暖意，竟然冒出个想法。

“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润玉飞到张起灵耳边，眼睛里盈满笑意，“我会待你如亲弟，护你一生平安喜乐。”

张起灵眼神一动，却很快就变得静寂无波：“我不会走的。”

润玉眼神一黯，觉得自己是有些唐突：对他来说，比起萍水相逢、没有人身的自己，还是那些朝夕相处、血脉相连的族人更可信。

说话间，张家人赶到墓室，就见其他族人正与一青面獠牙、眼冒绿光的血尸恶斗，忙欺身加入战场。

润玉见张起灵同样握住匕首，本想劝他安心等待，自己来解决那个怪物，就见他的用匕首在手心重重一划，鲜血顿时染红了一半手掌。

“你做什么？”润玉吃了一惊，飞到张起灵身边帮他处理伤口，不赞同地看着他。

张起灵悄悄藏了藏伤口，像是心虚一般：“我的血能压制血尸。”

“我说过要保护你，就算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也不会食言。”润玉说完，冲着血尸吼叫一声，清亮的龙吟声中蕴着怒气。

张家人只觉心底一寒，动作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而受到针对的血尸则是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嘴里一个劲儿地咯咯叫着，细听才知是一连串的求饶声。

润玉不理，只专心给张起灵包扎伤口，将血尸和张家人晾在一边。

另一边，没有掉下暗河的张家人都难以置信，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她是起猛了，还是被血尸暗算了？居然看到了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