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混到现在也是有点脑子的,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古怪:他先展示出不同凡响的能力,再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怎么看都像在下饵钓鱼……完了,这波是冲着瞎子来的!
只是这个饵实在有点香,还真就钓住了一条大黑鱼。
“大黑鱼”殷勤地凑到润玉身边,各种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竭力表达出自己的好学之心。
张海客略微自得地挺了挺脊背,颇有优越感地扫了黑眼镜一眼:要教也是先教我们,远轮不到你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润玉他们来到了墨脱。这时的墨脱正是乍暖还寒的三月,润玉就让张起灵他们换上了御寒的藏袍,免得他们受了风寒。
他们都穿着厚实的藏袍,倒显得自己衣衫单薄了……润玉这么一想,哪怕自己不惧寒暑,也换了一身合群的藏袍。
皑皑雪原上,红黄白相间的喇嘛庙格外炫目,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也看的清清楚楚。
张起灵和张海客还好,黑眼镜已经思考得不着边际了:老板这千里迢迢的,就为了来这里?他想做什么?总不是来求神拜佛的吧?
寺庙门口,一个小喇嘛迎上润玉他们,双手合十地问候了几句。
张起灵他们不通藏语,就由润玉出来沟通,最终在小喇嘛的指引下见到了庙里的上师。
上师原本还笑眯眯的,但他看清张起灵和张海客时,神情严肃了些许:“各位是东北来的客人?”
润玉并未隐瞒,示意张起灵走近一些:“我们这次来,是想见见这个孩子的母亲,一位名叫白玛的藏医。”
上师仔细端详着张起灵,果然在他的眉眼间寻到了白玛的影子:“难怪有些面熟,原来是小官。”
“他还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润玉看了眼懵然无知的张起灵,对上师道,“我想看看白玛的情况,再决定怎么跟这个孩子说。”
在天道那里,润玉得知白玛为了再见张起灵一面,临死前服下藏海花,陷入了一种“假死”状态。当藏海花药性褪去,她能短暂地苏醒三天,随后就会彻底的死亡。甚至就连这三天,她都不能有任何动作,有的只有心跳、呼吸。
就算如此,张家用许多年培养出了一个石头般的族长,白玛只用静寂的三日得到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孩子。
润玉不能确保自己能救回白玛,就没有告诉张起灵,因为他不想张起灵刚学会思念,又要体会失去。
“你跟我来。”上师悲悯地叹了口气,让小喇嘛带张起灵他们去卧房休息,就带润玉去见白玛。
上师推开尘封已久的房门,润玉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女人:她穿着天蓝色的藏袍,两条麻花辫垂在颊边,面容恬静得仿佛在熟睡一般。
润玉暗自中探出灵力检查白玛的身体状况,不由眉头轻皱:她的生命极其微弱,全靠藏海花的效用才撑到了现在。要想救她一命,除非有办法补足她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