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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玛暗暗记住上师的恩情，又对着润玉郑重道谢。她本以为自己最多能见小官一面，可润玉救了她，让她有了很多的时间陪着小官。

润玉接下了白玛的感激，笑道：“我将小官将弟弟一样看待，自然希望他的生活能圆满一些。”

白玛温柔一笑：“有你这样的哥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傍晚，白玛问了张起灵他们的饮食喜好，就借寺庙的厨房给他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这是张起灵第一次吃到白玛的手艺，哪怕他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润玉他们也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愉悦的气息。

看到张起灵的变化，润玉忍不住替他开心：他的弟弟不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了，真好……

月上中天，润玉正准备休息，就听到门外有窸窣的脚步声，听起来时近时远的。

润玉打开房门，就见黑眼镜在不远处徘徊，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一样，就让他进来说话。

黑眼镜有些不同寻常，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脸上也是难得一见的严肃，一丝笑意都没有。

润玉耐心地等了片刻，黑眼镜深深吸气，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你能救他的母亲，那你能救我的阿玛、额吉吗？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白玛向润玉道谢的时候，黑眼镜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但他有些不敢说出口，怕这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可是不尝试这一次，他又怎么甘心？

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下，黑眼镜少见的优柔寡断，拖到深夜才来找润玉。

润玉欲言又止，许久才低声说：“小官的母亲生机尚存，我才能救她，而你的亲人……对不起。”

有那么一瞬间，润玉在黑眼镜身上感受到了近乎实质的悲伤。他也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跟黑眼镜同病相怜，可是天道都不能起死回生，他又怎么做的到？

黑眼镜凝滞许久，才若无其事道：“瞎子知道了，这就回去了，省得打扰老板休息。”

明明脸色白得可怕，还在这里逞强……润玉心生恻隐，忍不住叫住黑眼镜：“我不能让他们回到你的身边，但或许能让他们转世，在其他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黑眼镜狐疑地看着润玉：“老板说真的？不会是哄瞎子的吧？”

“准确的说，是长生天能做到，” 润玉略微透了点底，“祂答应过我，会送我的族人去轮回。”

出于一点个人原因，黑眼镜更愿意相信润玉说的是实话，苦中作乐地想：这样也挺好，反正瞎子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没准什么时候就碰上转世的阿玛、额吉了……只是这一会儿“长生天”，一会儿“族人”的，老板也挺有故事的。

在后续的接触中，润玉一直在观察白玛和张起灵，发现这对母子不过短短几天的相处，他们的关系已经亲近了很多。

白玛自觉缺席了张起灵的成长，就想加倍弥补回来，三句话不离“小官”，而张起灵话还是不多，但一直安安静静地陪着白玛，偶尔还会露出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