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心念电转,暗自思忖:他们说的“终极”应该就是“不可说”。祂是被众多神兽献舍自身封印的,那用神兽的血脉加固封印也是合情合理。只是那人面鸟是怎么回事?阴兵进门之后又去了哪里?
随即,润玉抛却不必要的疑问,并指如刀划破右掌,龙血滴落的瞬间——地面的纹路亮起点点白光,光芒蔓延间,覆盖了整个山腹的封印仿佛活了过来。
润玉控制着掌心的伤口,防止它被自身强大的愈合力修复,龙血持续滴落,封印的光芒越发夺目。
璀璀华光中,润玉敏锐地发现发现封印的正下方,似有浓稠如墨的黑雾在剧烈地翻涌、冲撞,试图挣脱这白光的束缚。
润玉紧紧盯着那团翻涌的黑雾,心中疑窦丛生: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所谓的“不可说”,为何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思索之际,张家人面色惨白着收起手,劝润玉跟他们一起休息片刻。
润玉垂下手,掌心立时愈合如初,仿若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看得张家人满眼羡慕,却只能翻出伤药自行包扎。
休息之际,润玉跟大长老聊天,也问了之前的疑问,可惜大长老也是一知半解,给不出个准确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张家人面色稍稍红润些,又来到封印边缘继续放血。
润玉蹙着眉:他到现在都没有疲惫、饥饿的感觉,那应该没过多少时间,他们怎么恢复的如此之快?怎么来青铜门能遇见这么多无法以常理解释的事情?
如此往复几次,大长老他们判断了一下,就准备离开青铜门了。
临告别时,润玉伸出手:“将鬼玺给我,以后我来守青铜门。”
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惊雷在长老们耳边轰然炸响:看守青铜门是张家一直以来的任务,沉重、孤寂、漫长……可现在,有条龙说可以放下了?
长老们完全没怀疑润玉,解脱之余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长生唾手可得,青铜门也不需要他们了,以后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以后的生活,就看你们自己了,你们可以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被责任束缚。”润玉留下这句话,身影如青烟般消散在原地。
家里,黑眼镜闲散地坐在椅子上,看见润玉后一个挺身,两步就来到门口,结果就发现隔壁的张起灵也出现了。
三个人往屋里走的时候,黑眼镜略显幽怨地看着润玉:“哥哥,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张起灵也抿着唇看着润玉,润玉脚步一顿,顺着黑眼镜的话接着问道:“我去了很久?可我感觉只过了一天。”
“是啊,哥哥都离开一年两个月十天了。”黑眼镜掰了掰手指,给了一个确切的日期。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原来青铜门后的时间也能这么算,看来是天道的手笔了……润玉若有所思。
这时,黑眼镜夸张地掏出手绢,擦着干干净净的眼角,“哥哥都不知道瞎子这一年是怎么过的……”
润玉被逗得轻轻一笑,而张起灵淡定开口,毫不客气地拆台:“好吃好喝,还拿了哥哥留给我的银子。”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黑眼镜放下手绢,笑嘻嘻地揽住张起灵,“家里的东西是瞎子买的,饭菜是瞎子做的,你只是出点钱而已,也就瞎子这么善良的才能同意。”
张起灵闭了闭眼,忍无可忍地控诉:“东西是二手的,还只有青椒肉丝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