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白嫩嫩的模样

花翎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重昭的身影。

花翎看着重昭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她该怎么办？他又该如何？

她不清楚，或许说她还没决定。

重昭“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花翎“我没事，你怎么了？”

花翎看出来了，重昭心事重重的模样实在明显。

重昭“茯苓就是白曦。”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花翎袖子下露出一截苍白的指节，骨节分明。那只手紧紧攥成拳头，丝绸质地的衣袖微微褶皱，随着握紧的动作泛起一圈圈涟漪。

花翎知道她不能杀白曦，所以她不能杀茯苓了。

她应该怎么办？她好像迷茫了。

花翎“你...打算怎么办？”

重昭“我要将此事告知阿烁。”

告诉白烁，白烁会原谅吗？

她估计会吧。

白烁寻找姐姐这么久了，她会原谅。

可花翎又该怎么办？

她的仇又该找谁去报？

花翎需要静静，她需要思考。

花翎想杀茯苓的心情并没有改变。

可茯苓变成白曦之后，白烁自然会护，而梵樾自然也会相护。

花翎好像，从来没有选择。

从始至终。

可她如今偏偏杀不了任何人，包括白曦。

这副模样，倒真是令人讨厌。

银白的圆月高悬于天际，宛如一颗巨大的夜明珠镶嵌在深蓝色的天鹅绒幕布上。柔和的月光如涓涓细流，洒落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银纱。

花翎痛苦地挣扎，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自己的脖颈，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

房门打开了，是重昭。

眼眸中，担忧如同弥漫的雾气般溢于言表。

重昭“花翎！”

重昭试图靠近，然而一股强大的灵力将他狠狠弹开。那灵力之强盛，仿若实质，不容他有半分逼近的机会。

花翎轻颤，九尾渐次舒展于身后。与此同时，她额头的花钿也悄然浮现，那精致的花纹犹如破土而出的新生之物，缓缓绽放在眉心之间。这一次，并未如往昔般转瞬即逝。

重昭看得出来，这一次花翎很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只能源源不断的向花翎输送妖力。

花翎的身子一晃，喷出一口鲜血，重昭连忙上前扶住她。可即便如此，那单薄的身躯依旧支撑不住，最终还是无力地倒在了重昭的怀中。

花翎额头上的花钿却早已不现模样。

重昭“你还好吗？”

花翎“你这模样白白嫩嫩的倒真像个馒头西施。”

话语落定，花翎只觉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离，仿若一片轻羽般无力，只能任由眼帘沉重地合上，那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就这一句，重昭认出了花翎。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原来她就是小时候的小狐狸。

他从始至终都只载在她手上了。

原来，在很早很早之前，他就动心了。

只是，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

但还好，命运是眷恋他的。

重昭将花翎带走，带离了冷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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