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梵樾,松手。”
南婳将梵樾握在白烁脖子上的手拿下,她不能死,也不可以死。
不仅仅是因为梵樾,还因为她有需要无念石所实现的事情。
南婳“白烁你很聪明,但太过聪明并非好事。”
白烁没有将目光投向南婳。她始终无法解释,为何南婳的眼眸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那双眼睛仿佛蕴藏着无形的力量,每一次对视都能轻易地瓦解她的防线,令她陷入某种无法挣脱的沉沦之中。
南婳手中妖力汇聚,一株草药出现在她的手上。
南婳“此物为幽草,花开成药,乃是克制冥毒之物。”
南婳“但冥毒乃是妖族至强之毒,世间无药可解,幽草也只能压制不能根治。”
南婳“若想维持人性,一日服用一朵,日日不可间断,明白了吗?”
幽草,是解药,亦是毒药。
她不擅长解毒,但她也知道以毒攻毒之法。
是生是死,有时往往仅在咫尺。
白烁“这东西要如何才可以开花?”
南婳“人的血,很多很多的血。”
幽草若想开花,只能用人族身上的至阳之血,源源不断。
才可以克制冥毒。
南婳“用自己还是用别人的,杀自己还是杀别人,你会怎么选?”
往往最好的选择中都会暗含最坏的结果。
有人生,就得有人死,其实幽草的本质只是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
而且,别人可不止一人。
白烁“用人血?我还可以信你们吗?”
会反驳?只是她不愿意去面对这样的选择,本质就是逃避。
白烁“当初跟我说月隐海里的恩人,是你们的故友,你们敢说是真的?”
这东西,南婳可从来没有说过,所以,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看向了梵樾。
南婳“白姑娘,这话我可没说过,你得问我们殿主。”
梵樾“假的,本殿根本不认识你的恩人,也不知道你在月隐海见到的人究竟是谁。”
或许是被问烦了,梵樾干脆就直接承认了。
梵樾“但这幽草,的的确确是真的,信不信随你,要不要也随你。”
眼前白烁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这一条路,那她只能接受。
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烁“若我爹的救,我会来履行今日之诺。”
白烁“但若你们又骗我一次,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开启无念石。”
白烁从南婳手中接过幽草,指尖不经意间相触,却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白烁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决然,没有丝毫迟疑。南婳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空气中只余下一缕微不可察的冷意。
南婳“殿主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梵樾“什么解释?”
南婳眼神中带着些愤恨,这些草药都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如今还又少了一株。
南婳“这些毒花可是我千辛万苦才得来,如今因为殿主损失一株,殿主不该给个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