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樾“这些兵器,大多是被灭掉的妖族遗留下来的,每一件都自带妖力。”
白烁“哪件最强?”
白烁的目光在兵器之间迅速扫过,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倔强,那是一种急于变强的渴望。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胸口里藏着一头不安分的小兽,跃跃欲试。但她知道,这种迫切感往往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难。越是执着,越容易摔得惨烈。
南婳“白姑娘,太贪心可没好处。”
复仇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她想要亲手撕裂那些仇敌,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她心里也有隐隐的不安——她自己在进步,敌人也不会停滞不前。等到她练成时,对方会变得多强?她没有把握,但这种无力感像荆棘一样缠绕着她。
白烁“既然要练,就练最强的。”
白烁的步伐坚定,径直走向最中央放置的那件兵器。正中间的位置,从来都不是随意安排的,它一定非同寻常。果然,当她靠近时,那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同警告一般,试图逼退她的靠近。但她不为所动。
藏山“这是经万年火山淬炼而成的火轮手杖,重逾千斤,杖身遍布火纹,普通人根本无法拿起。”
藏山“甚至可能被火纹与其中的妖力反噬,你确定要选它?”
藏山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冬夜里的篝火,在她心里点燃了一团压抑已久的野心。她的呼吸变得粗重,目光死死盯住那根手杖,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据为己有。
白烁“确定。”
白烁的眼神如同淬了寒铁般坚定,五指紧握住火轮手杖的瞬间,妖力猛然升腾,炽热的气浪几乎掀翻周围的空气。没有人阻止她,有些人注定要撞过南墙才会选择回头。那股妖力顺着她的手涌入体内,随着血液奔涌,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她用力抬起手杖,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或许是因为毅力过于顽强,又或许是无念石的帮助,这都不重要。因为对于其他人而言,仅仅是触碰火轮手杖就已经足以粉身碎骨、化为飞灰。
天火“我建议你现在最好放下它。”
这是一句平静却充满警告意味的话语,因为它清楚地知道,人族之躯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妖力。梵樾带她来此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罢了。
白烁“我说过,要练就练最强的。”
白烁咬紧牙关,感受着妖力带来的刺激和无念石发出的轻微哀鸣声。她不愿停下,也不打算听从劝告。她的眼中只有手杖,只有力量。然而,天意总是弄人,强大的妖力最终还是失控了。如果不是无念石护住她的心脉,此刻的她早已化作一堆白骨。
火轮手杖轰然倒地,失去了先前的耀眼光芒,看起来不过是一根普通的棍子。
梵樾“天火,送她回去。”
白烁“我还没说我不行!”
白烁嘴唇上残留的血迹证明了她的失败,但她拒绝认输。她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继续向前迈步,像是一个受伤的战士,即便鲜血淋漓也不愿退缩。
南婳“白姑娘,一味逞强,你将什么都得不到,莫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可惜,被执念蒙蔽双眼的人是听不进任何忠告的。此时的白烁正是如此,她心中的怒火掩盖了一切理性。
梵樾“你这是在自我感动吗?”
梵樾“在本殿眼中,这只是愚蠢。”
白烁“我只是不想放弃。”
她的喉咙有些涩,声音低了下来,却依旧坚定。恐惧再次攫住了她的心脏——一闭眼,那个场景便浮现在脑海中:自己软弱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
白烁“伤会好,但训练不能停。”
梵樾“仅有孤勇,难成大事。你若是废了这只手,本殿不会再教你。”
梵樾“天火,送她回去。”
这次,白烁被天火带走。
是否自愿,并不重要。
她再呆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用了,她改变不了什么。
还可能让自己陷入僵局,无法再次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