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晰听到这话,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轰然落地,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房顶上的八个人差点笑岔了气,他们强忍着笑,用手紧紧捂住嘴巴,像偷了腥的猫一样,偷偷地乐着,同时竖起耳朵,仿佛要把尘夔歌接下来要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装进耳朵里。
尘夔歌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冷冷地说道:“只是认识?”
苏璃荔点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嗫嚅道:“对啊,怎么了?”
尘夔歌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的声音冷得仿佛能让空气结冰:“只是认识就敢亲我?”
苏璃荔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可能是自己醉酒后干的荒唐事,他的脸瞬间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连忙道歉:“对不住,那是我喝醉了。”
尘夔歌的脸色越发难看,仿佛被千年寒霜覆盖,他的声音冷得让人如坠冰窖:“一句醉酒就能抵消吗?”
房顶上的八个人憋笑憋得肚子都快疼了,他们依旧在听,想听听苏璃荔还会说出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尘晰冷眼旁观,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铁,“夔弟,差不多得了。”
苏璃荔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自己可能闯下了弥天大祸,他的头低得像被暴雨摧残的稻穗,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尘夔歌看着他,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最后冷冷地说道:“一句道歉就能抵消吗?”
苏璃荔心下有些惶恐,赶忙说道:“那你到底意欲何为?”尘夔歌却仿若幽灵一般,悄然靠近他,在他耳畔沉声道:“自然是……以吻还吻。”尘晰见状,急忙将苏璃荔拉开,对着尘夔歌厉声道:“休要妄想!你先前不是口口声声说不喜男子吗?”尘夔歌却面色冷峻地回应道:“是不喜,可这并不代表我不能亲他。”
坐在房顶上偷听的那八个人,皆如偷吃的猫儿一般,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尘煊终于按捺不住,如飞鸟般施展轻功跳下房,大步走进屋内,劝解道:“好了好了,莫要再吵了,大家皆是自家兄弟,我在院门外就听到你们争吵不休,究竟是为何事啊?”
尘夔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六哥,你来的正好,苏璃荔亲了我,他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尘煊略作思考,转头看向尘晰,说道:“我认为夔歌八弟想亲回去也并非不可,反正只是亲亲脸颊,又非亲嘴。”
尘夔歌连连点头,深表赞同地说道:“没错,只是亲脸而已。”尘晰则紧紧地盯着尘煊,质问道:“难道我不是你的五哥吗?你竟然偏袒他,而不向着我?”
尘煊依旧不紧不慢地劝解道:“哎呀,五哥,你切莫误会,我绝无此意。我只是觉得,夔歌八弟毕竟年少,尚不成熟,你身为兄长,就多多包容他一些吧。”
房顶上的几个人听着苏璃荔的话,忍俊不禁,苏玉梵压低声音,轻声笑道:“这小六,竟然真的如此郑重其事地在劝架,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尘晰的脸色仿若被乌云笼罩,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恶狠狠地瞪着尘夔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亲吧。”
尘夔歌犹如饿狼扑食一般,迫不及待地凑近苏璃荔,在他那如羊脂玉般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房顶上的几个人听到他俩终于停止争吵,都如释重负,吴澄压低声音笑道:“这场闹剧总算落幕了。”
苏璃荔也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成功糊弄过去了。
尘夔歌转身潇洒离去,房内只剩下苏璃荔和尘煊,还有尘晰。
苏璃荔扫视了一眼这对兄弟,然后也转身回自己房间就寝去了,房顶上的几个人见没有热闹可瞧,便如鬼魅般,悄然无声地施展轻功离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尘煊和尘晰,两人面面相觑,尘煊尴尬地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那个……五哥,夜色已深,我也先回房歇息了。”尘晰的声音冷冰冰的,仿佛能将人瞬间冻成冰雕,他只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字:“嗯。”
尘煊见状,如脚底抹了油一般,迅速溜走了,他施展轻功,追上众人,与他们一同返回山上,只留下尘晰一人在房间里。
尘晰见众人都已离去,便起身去沐浴更衣。另一边,尘夔歌回到自己的住处,沐浴更衣后,他吹灭了烛火,躺在床上,却如煎鱼一般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另一边的尘晰亦是如此,沐浴更衣后,熄灭烛火,如雕塑般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尘夔歌与自己争抢苏璃荔的画面,心中的烦躁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而山上的那几人,尽管对苏璃荔存有别样的心思,但难得碰到如此有趣之事,于是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约好明日下山一同前往尘晰的住处,观看这场精彩的好戏,随后满心欢喜地回房入睡。
苏璃荔对他人的心思浑然不觉,回到房间后,犹如一头疲惫的小兽,倒头便进入了梦乡,对明日即将面临的状况毫无所知。
次日清晨,八人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用过早餐,便一同下山,如同一群目标明确的大雁,朝着尘晰的住处进发。
八人刚踏进院门,便与苏璃荔撞了个满怀。苏璃荔抬眸,那眼神仿佛是两道冷冽的寒风,扫了他们一眼,却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地将脖子上的黑色遮巾往上拉了拉,随后如同幽灵一般飘了出去。
八人来到尘晰的住处,瞧见尘晰已然在院子里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宛如一位超脱尘世的仙人。尘晰见他们到来,也并未开口,视线只是淡淡地扫过他们一眼,那目光,犹如寒潭之水,冰冷而深邃。
尘皓霜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道:“这是怎么了?心情欠佳?他怎会一大早就出去了?”尘晰冷冰冰地回应道:“明知故问。”
几人纷纷落座,尘忆楦起身给他们斟茶,那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人递过去一杯,尘忆楦笑道:“你还真放心他独自出去,若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