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曦篇 2）

“那真正的上古神龙又在何方？”

　　苏玉梵惊愕得呆若木鸡，他从未听闻过所谓的天人族与龙族、妖族的大战，不禁问道：“天人族？龙族？妖族？”沧溟解释道：“天人族犹如神界的璀璨明珠，龙族与妖族则是两颗独特的星辰，龙族并非妖族的附庸，妖族也不受龙族的辖制。”

　　苏玉梵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那为何神界要与龙族、妖族兵戎相见？”沧溟答道：“只因天人族妄图称霸三界，犹如贪婪的野狼，龙族与妖族自然不甘屈服，于是战争的烽火便熊熊燃起了。”苏玉梵颔首示意，表示已明了，接着又问道：“那尘忆楦他们呢？为何未参与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

　　沧溟沉声道：“谁说他们没参战的？他们皆已参战。”苏玉梵闻之，如遭雷击，呆愣当场，呐呐道：“可他们看上去青春年少，哪有半点历经战火洗礼的样子。”沧溟嘴角微扬，缓声道：“青春年少？他们之中，哪怕最年轻的，也已有数百岁高龄，之所以看起来年轻，是因为龙族人皆具不老之颜。”

　　苏玉梵愈发震惊，他万万没料到龙族人竟不会衰老，不禁失声叫道：“不会衰老？！”沧溟颔首，轻声道：“不会衰老，然会身死。”苏玉梵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犹如一个被好奇心驱使的孩子，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他们能活多久？”

　　沧溟略作思索，仿若一位智者在沉思，然后答道：“此乃未知数，有的可活数千载，有的仅能存数百岁。”苏玉梵沉默须臾，开口道：“沧溟大人，您与我说这许多，究竟是想告知我何事？”沧溟面色凝重，犹如那沉甸甸的乌云，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应与尘岚曦相守。”

　　苏玉梵闻言，如坠冰窖，他万没想到沧溟会如此言说，追问道：“为何？”沧溟目光闪烁，仿若那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答道：“只因尘岚曦为龙，你非龙，你二人相伴，终无善果。”苏玉梵剑眉一挑，反问道：“沧溟大人，您何以知晓我们不会有结果？”

　　沧溟一时语塞，他未曾料到苏玉梵会有此一问，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犹如那被封住了嘴巴的哑巴。苏玉梵见沧溟缄默不语，接着说道：“您或许不知，自我年幼之时，便已见过尘岚曦了。”沧溟惊道：“你见过他？”苏玉梵颔首，应道：“嗯，那时他尚是个孩童，我亦如此。”

　　沧溟微微一怔，缓声道：“他那可不是小孩子，他那是以人的身份在人间磨砺。”苏玉梵嘴角轻扬，笑着说道：“我知晓，我只是想说，在我尚年幼时，我就对他心生欢喜，宛如那蜜蜂钟情于花蜜一般。”沧溟沉凝片刻，说道：“然而，你现今已然长大成人。”

　　苏玉梵轻摇臻首，说道：“长大了又何妨？喜欢便是喜欢，恰似那太阳自东方升起，自西方落下，亘古不变。”沧溟面露无奈之色，不知该如何言语，他的眉头紧紧蹙起，仿若那是两条永远无法解开的死结。苏玉梵继续说道：“况且，尘岚曦亦对我心怀爱意。”沧溟眉头紧蹙，说道：“你确定？”

　　苏玉梵颔首轻点，朱唇轻启：“自然确定，若非如此，他又怎会甘愿与我相伴。”沧溟眉头微皱，说道：“可是，尘岚曦向来沉稳冷静，如泰山般稳重，他岂会轻易对一人动心动情？”苏玉梵嫣然一笑，宛如春花绽放，说道：“或许，我便是那独一无二的例外呢？”

　　沧溟叹息一声，犹如秋风中的落叶，说道：“罢了，随你去吧。”苏玉梵笑意盈盈，恰似春日里的暖阳，说道：“沧溟大人，您今日前来寻我，莫非只是为了与我言说这些？”沧溟颔首，说道：“嗯，尚有一事。”

　　苏玉梵追问道：“何事？”沧溟说道：“尘忆楦和尘煊的关系非同寻常，如蛛网般错综复杂。”苏玉梵惊愕失色，追问道：“非同寻常？究竟是怎样的非同寻常？”

　　沧溟说道：“他们之间的纠葛，恰似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并非三言两语所能道尽。”苏玉梵眉头紧蹙，犹如锁上的大门，追问道：“纠葛？何种纠葛？”沧溟说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需追溯至上古时期，那是一段如迷雾般朦胧的岁月。”

　　苏玉梵宛如老僧入定般耐心地聆听着，恰似那平静如镜的湖面，默默地等待着沧溟继续娓娓道来。沧溟缓声道：“那时，尘忆楦和尘煊都尚是稚嫩孩童，仿若那初绽的花蕾，娇嫩而羞涩。”苏玉梵追问道：“然后呢？”沧溟接着说道：“后来，由于尘煊屡屡惹祸，龙族人经过一致商议，决定将他和尘忆楦合二为一，恰似那两块拼图，妄图拼凑出一幅完整的画卷。”

　　苏玉梵面露惊愕之色，他万没料到尘煊和尘忆楦竟有如此过往，“融合？”沧溟颔首道：“正是，然融合之后，他们并未浑然一体，犹如那被强行拼合的拼图，始终难以完美契合。”苏玉梵满心狐疑地问道：“缘何如此？”

　　沧溟答道：“只因他们二人性格迥异，恰似冰火两重天，融合之后，尘煊总觉尘忆楦性情太过绵软，犹如棉花般，遭人欺凌亦不肯还击。”苏玉梵说道：“然而，尘忆楦本就是这般性情啊，恰似那温柔的湖水。”沧溟道：“诚然，可尘煊却大相径庭，他性格颇为张扬，宛如那燃烧的火焰，喜好滋事生非。”

　　苏玉梵忽地忆起尘忆楦对尘煊莫名的宽容，不禁惊愕地问道：“难道，尘忆楦实则一直在包容尘煊，就如大地包容万物一般？”

　　沧溟答道：“不妨如此说吧，只因尘忆楦深知，尘煊本性纯良，恰似那未被玷污的璞玉。”苏玉梵问道：“那后来呢？他们为何又分裂为两个独立的个体？”

　　沧溟沉声道：“皆因尘煊犯下了一桩大错，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苏玉梵好奇地追问道：“何事？”沧溟道：“尘煊因替尘忆楦出气，竟连杀数人，其血腥程度，犹如修罗地狱。”

　　苏玉梵震惊得如遭雷击，他瞪大双眼，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喃喃自语道：“尘煊居然会杀人？这怎么可能！”沧溟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是的，他杀了很多人，整整一个村子的人，无一幸免。那惨状，犹如地狱降临，让人不寒而栗。”苏玉梵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尘煊那张张扬跋扈、肆意妄为的脸，实在无法将他与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沧溟继续说道：“这件事，尘忆楦并不知情。直到后来，两人回到尘岚曦身边，尘岚曦才发觉尘煊的不对劲。在他的追问下，尘煊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苏玉梵紧张地问道：“那岚曦是怎么处理的？”沧溟叹了口气，说道：“尘岚曦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尘煊受到惩罚。于是，他放走了尘煊，然后自己去请罪。他的行为，恰似那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

　　沧溟慨叹道：“然而，自那时起，尘岚曦与尘煊之间便产生了难以逾越的鸿沟。尘岚曦对尘煊的所作所为难以释怀，而尘煊也无法直面尘岚曦的失望与指责。他们的关系，恰似那支离破碎的镜子，即便倾尽所能，也难以恢复往昔的完整。”苏玉梵颔首应道：“无怪乎我总觉得他俩的关系仿若有些疏离。”沧溟言道：“嗯，他俩之间，或许需要经历漫长的时光，方能消除这道隔阂吧。”苏玉梵言道：“但愿他们能够早日冰释前嫌，重拾往昔的兄弟情谊。”沧溟说道：“罢了，时辰不早了，你也该苏醒了。”

　　苏玉梵只觉得眼皮仿佛有千斤之重，最终如泰山崩塌般，彻底地，坠入了混沌的无意识深渊。

　　沧溟凝视着躺在床上的苏玉梵，幽幽地叹息着，那叹息声仿佛是从九幽之地传来，带着无尽的哀怨：“唉，情之一字，实乃害人不浅啊。”

　　苏玉梵醒来之时，已然是凌晨时分，尘岚曦宛如沉睡的仙子，静静地躺在他身旁。苏玉梵凝视着尘岚曦熟睡的面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那手如同轻柔的微风，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苏玉梵的手指恰似轻盈的蝶翼，缓缓地、轻轻地划过尘岚曦高挺的鼻梁，最终如同倦鸟归巢般停歇在他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唇上。

　　苏玉梵的心仿若被春风轻拂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不禁有些心动，如蜻蜓般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尘岚曦的唇。尘岚曦仿若仍在甜美的梦乡里畅游，毫无反应。苏玉梵见尘岚曦没有反应，胆子如吹气球般愈发大了起来，开始如小猴子般上蹿下跳地扒拉他的衣服。

　　苏玉梵的手仿若灵蛇般，顺着尘岚曦的脖颈一路蜿蜒而下，游走到胸前。苏玉梵见尘岚曦睡得如此之沉，胆子如吹胀的气球般愈发膨胀，竟然开始解他的腰带。尘岚曦突然如闪电般睁开眼，那手犹如铁钳般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厉声道：“不睡就出去。”

　　苏玉梵被吓得如同惊弓之鸟，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只是……”尘岚曦的声音如寒冰般冷淡：“只是什么？”苏玉梵咬了咬嘴唇，宛如做错事的孩子般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