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浩翔“你不愿留下的理由是什么？”
红衣亡灵冰冷的指尖挑起一缕铂金色的长发，放在鼻尖下轻嗅。
严浩翔“去竭尽全力爱一个厌弃你的人吗？”
向好“她不值得我爱。”
严浩翔“是啊……那你是在等人来救你么？”
严浩翔“刘耀文已经死在半路上了，这一次，我不会让他带走你。”
红衣亡灵拥有一头绸缎般顺滑的黑色长发，苍白细长的手指灵活地穿梭，黑色与铂金色打了一个发结。
严浩翔“与我同处黑暗，共享永生，不好吗？”
向好垂下眸，望着长发上的小小发结。黑白交缠，不分彼此。
光团凝刃，划断交缠的发结，紧接着刺入红衣亡灵的心脏。
向好“我不需要谁来拯救我。”
向好“我救我自己。”
两缕断发在空中分开，各自飘飘而落。
红衣亡灵低低笑了一声。
严浩翔“我生而为死物，你偏偏要我再死一次。”
严浩翔“向好，不久后我们会再见面。”
向好握紧匕首。
怎么会……
这句话，像是严浩翔本尊会讲的话。
这不是幻境吗？
眼前的画面扭曲变化，光刃下的身躯化作粒子消散不见。
向好站在熟悉的庭院里，茂密的灵草布满药田，这里是她前世的小家。
鹿凝“小好，你怎么回来了？”
鹿凝不可思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向好转身，看见鹿凝皮笑肉不笑的脸。
鹿凝“刘耀文对你可真好，竟然愿意拼死把你从亡灵领域带回来。”
鹿凝“你们真不愧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鹿凝“小好，你还爱我吗？”
向好站在原地，鹿凝步步紧逼。
院内梧桐落叶，鹿凝指着那间昏暗的房间。
鹿凝“爱我，就为我去死。”
鹿凝“我体内的魔神魂魄缺一点养料，小好，你是稀缺的光明系法师，光明系天赋是光明神对这个世界的恩赐，魔神的复苏需要光明力量的献祭。”
鹿凝“小好，这件事只有你能行。”
鹿凝“你爱我吗？”
鹿凝“小好，你怎么不说话？”
鹿凝“你到底爱不爱我？”
鹿凝“你不爱我了吗？”
向好“嗯。”
鹿凝愣住了两秒，癫狂大笑了起来。
鹿凝“不可以！谁准你不爱我了！”
鹿凝“我的身上有爱神之力，所有人都必须爱我，包括你。”
鹿凝抓住向好的肩膀，力度之大，五指发白，面容扭曲。
鹿凝“向好，你这个可怜虫，因为得不到我的爱就赌气说不爱，太好笑了，我招招手你就会回来，你根本无法抗拒我……”
向好默而不语，最后一次认真端详鹿凝的脸，纤细的柳叶眉，漆黑的眼眸，薄红的唇瓣……
向好叹息一声。
向好“或许，我从没爱过你，阿凝。”
女孩的手掐上幻影的脖颈。
这个动作比想象中的轻易。
向好“我没有爱过你。”
向好“还有，现在，我恨极了你。”
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将你打落十八层地狱。
鹿凝“不、可、能！”
鹿凝瞪大眼睛，无法相信。
向好五指合拢，虚影化作齑粉，幻境崩塌成燃烧的碎片。
……
耳畔水声潺潺，清晨的淡金色光芒照在女孩的脸上，照出一层可爱的细小绒毛。
向好睁开眼，在红色花海之中坐直身体，背后的水顺着发尾滴答滴答落下。
后背的衣衫和头发湿透了。
向好“看来，得找一处地方换衣服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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