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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尘旧事都苏醒的时候寻春也曾怀疑过，青丘荼蘼的出现会不会也有她的准许，这个幻想在见到荼蘼的那一刻就如同泡影一般消失不见。
有时，她也会想自己怎么就这么蠢。
蠢到竟然自欺欺人。
咸涩的泪水划过脸颊，带着那份执念一起落下。
她的垂怜，寻春不想要了。
睁开眼睛，寻春痴痴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现在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累，累到就算呼吸也已然用尽全部力气。
敖子逸“对不起…”
寻春“他们呢？”
敖子逸“对不起……”
敖子逸“都是我的错。”
寻春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盖住了她的情绪。
寻春“回去了好，回去了就没人能欺负他们了。”
寻春“倒是你，你打算怎么办？”
敖子逸“还剩刘耀文…他一直昏迷着，你也睡了半个月了。”
敖子逸撇过头倔强的不愿意让寻春看到他的眼泪，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如鲠在喉。
敖子逸“都怪我，我不该相信他们的。”
敖子逸“当初，你的身体消散，他们七个重伤，DK说他有办法可以为你铸造一个新的身体。”
敖子逸“为此，羽族耗费了七万年的光阴，寻春是最成功的一个身体，从你被丁程鑫找到所有的一切便一环扣一环地开始了。”
敖子逸“先是马嘉祺把他的神魂给你，后是青丘被灭，再后来是你寻为丁程鑫治眼睛的方法，都是羽族的人在背后操控，而我知道却有意隐瞒。”
寻春“和我猜的差不多，说些我不知道的吧。”
寻春推开木门，看见刘耀文平日里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身体缩成小小一坨躺在床上。
寻春坐在床边轻轻抚上刘耀文的头，他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
回想起敖子逸的话，寻春内心思绪万千，始终平静不下来。
在她昏迷之后，荼蘼用及其残忍的手段将他们折磨致死。
马嘉祺被钉在赤焰岩的石柱上，灼烧而亡；丁程鑫的双眼被剜了出来，孤零零的躺在他的身侧；张真源被困在幻境里七窍流血；贺峻霖将刘耀文紧紧护在怀里被万箭穿心；严浩翔爆体身亡，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
原来那些灵力不是为她恢复视线的，是为了让她没办法阻止她。
左航“你醒了…敖子逸他没跟我说，你要吃什么？我去做。”
寻春“嗤还好吗？”
左航“你去看看他吧，我觉得他不太好。”
左航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力感席卷全身，热闹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待睁开眼发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嗤靠在后院的竹林凉亭处，眼睛的纱布伸出血红。
寻春“想什么呢？还是第一次见你哭鼻子呢。”
嗤“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寻春轻笑一声。
寻春“怎么一个二个都上赶着给我道歉？”
寻春“我听听赤赤又闯什么祸了？”
在嗤刚开始和她一起回上界的时候，经常有大小仙官跑到她这里告状，不是烧了这家的房子就是烧了那家的房子，每次嗤不小心“纵火”以后总会可怜兮兮的垂下头道歉。
那个时候，寻春说过最多的话就是。
“我听听赤赤又闯什么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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