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张仁嘉不怒反笑，真是好久没听见这句话了，“我没有这个规矩，只要你赔了钱然后跟我们道歉你就能离开。”
“哈哈，我说你是被吓傻了吧！”二流子张扬地叉着腰大笑转而用舌头顶了下智齿，“让你给老子跪下。”
张仁嘉站在他面前似乎在发呆一般地盯着他，这个眼神莫名让他有些不适，二流子不耐烦地推过去，确实没推动。一旁的阿杞见二流子动手后立刻推回去，还在震惊中的人措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倒地后的二流子来不及怒骂阿杞只是在恐慌地哈着气。
“他咋啦？”旁边的人看出二流子的不对劲。
“这小瘸子就推他一下怎么像见鬼了一样？”
阿杞收回手也是不解，看了看手心好奇，我变这么厉害了吗？
“赔钱道歉然后离开。”张仁嘉盯着二流子继续重复着同样的话，这次二流子却没有狂妄的劲头了，受惊一般撑着手往后挪了几步酒吧钱袋丢出来哆嗦道，“对不起对不起……”
“耶？”旁观的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二流子今日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些张仁嘉就算看到了也会当做没看见，低身捡起钱袋子找了个50文的铜元转身问道，“让他赔一个筐还是把剩下的筐都卖给他？”
阿杞回过神厌恶地看着二流子，“赔一个就行了，我还不乐意卖他呢。”
张仁嘉点点头把钱袋子丢回去，二流子已经被人扶起来了，看向张仁嘉的眼神里还留着恐惧，慌不忙跌地捞起钱袋子逃窜出去。等他跑远了些才腿软的滑坐在地，回过神才发现背部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一大片。
“姐姐……”阿杞试探地拉了下张仁嘉的袖子，欲言又止地左顾右盼。
“无事。”张仁嘉拍了下他的肩膀表示安心。
方才在众人看来发呆的她其实是在运炁。上次在天津差点控制不止吞噬路人的炁之后，她就隐隐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怀疑，那种被动的被引导地去吞噬的感觉和主动吞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就像是平时需要你自己去抽筋拔骨挖出他们的骨髓，现在只需要轻松地直接拉出骨髓……从能力出现的那刻开始，赵方旭包括她自己都觉得这种能力是强势的掠夺，所以对于炁的运行方式没有丝毫怀疑。
这些日子安稳下来后，张仁嘉那根紧绷的弦也试着放松下来。不是紧拽着那些复制粘贴过来的能力随时使用，而是抛开那些能力去内观，观察自己的气血经络流动，抛弃杂念回归清净本性。让炁顺着经脉下沉上升，跟随着呼吸一收一放……
不是吞噬之炁，而是容纳万物润之无声之炁。先天一炁藏于肾，肾开窍于耳。所有生物体内皆有炁的存在，普通人的炁微弱无法操控，异人则可以通过修炼感知并驾驭它。张仁嘉的炁也就在对方的呼吸之间悄然而动，肾主恐，这也就是为什么二流子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阿杞咽下未说出口的疑问，不过在心里有所斟酌。刚才情急没有察觉，现在细细想来，一贯蛮横的二流子突然惊慌离去肯定不是因为自己啊！对此没有任何疑虑的姐姐恐怕才是那东西害怕的原因吧。
…………
没错，她的猜想没错。
张仁嘉收式吐出一口浊气。
月光洒在竹林间，一片竹叶摇晃着停在她的肩头。明明是盛夏的夜，附近却很少听见吵闹的蝉鸣。
“阿杞，你想修练么？”
一直安静地待在几米开外的阿杞恍然抬头，顾不上因为盘腿太久而脚麻匆忙地起身，“姐姐，我，我也可以修练吗？”
“世间人皆可修炼，只是天赋不同，能否修得成果还需要自身机缘。”张仁嘉招手让阿杞过来，“你想修练吗？”
“想！”
“为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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