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旺收回核桃法器,撇了眼地上蜷缩大叫的人,“让你们平时不多加练习,不然也不至于直接被人震飞了。”
“来,让我看看你可有长进。”陈旺说完便直接起势,方才被收回核桃在他的周身旋转。
“哼!”精瘦男子鼻息发声,也是一个同样的起势,“狗贼!”
骂过后精瘦男子直接了当把带炁的拳风砸过去,陈旺几个横跳就躲了过去,顺便悄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精瘦男子眼神一聚,一个大跨步往陈旺跃过去,“躲躲闪闪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就站着别动!”
陈旺这次还真的站在那里没有闪开,精瘦男子一记实拳往他的眉心攻去。
“铮——”那拳头在离陈旺三公分的距离陡然停住,精瘦男子狠狠地甩了下手,他就知道这狗贼不老实。
陈旺见人暂时没有莽撞的意图悄声往后挪了一步,“陈畎,你这是何必呢?”
精瘦男子“呸”了一声,“老子叫你爹!”
陈旺听到不恼反而大笑,“诶~”
这倒是让精瘦男子愣了一瞬,随即更加恼怒不由分说直接出招。
他叫陈畎,是陈家老爷第十八个通房生下的孩子,虽是个男娃但在后院除了女人就是孩子的陈家就是个下人。陈旺是后院的一个小妾的孩子,虽说在陈老爷那里没什么印象但在一众穿着补丁的孩子里较为显眼。两人本来也不熟,前些年陈旺馋上了狗肉,隔两天就要吃上一顿。那天夜里更是心血来潮打上后院里一条狗的主意,好巧不巧,那狗是陈畎养大的。陈畎恨不得当时就杀了这狗贼,被自己的亲娘拦了下来,陈旺在女人声泪齐下中当着陈畎的面吃上了那一顿。
明的来不了,陈畎也知道来暗的,不过大多无关痛痒。
那狗贼不知道怎么得了陈老爷的眼,每天都去前院跟陈老爷吃饭,陈老爷还给他请了教习师傅。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异人,那异人说狗贼有什么天赋什么能力才让陈老爷关注起这么个儿子。有一天我又想给狗贼找些麻烦,却看见他把几个官老爷给打倒了……他怎么敢的,这就是异人吗?我也要当异人。
我偷偷把藏了很久的钱送给了狗贼的教习师傅,那老头说我学不了他的本事,呵。他教不了我自然有其他人能教,有句话叫上天不欺负新人,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能教我的师傅了。他说他是全性的,我管什么半啊全的,我就是要当异人!我要打倒狗贼!
五年,我跟师傅学了五年。那家伙没什么能教我的了,就让我滚还让我别提他的名字。这些都不重要,当我站在狗贼面前,我以为我也能像他打倒官老爷一样打倒他,没想到我那一拳被他的破核桃挡下来了!呵哈!狗贼说那核桃是法器,是他师傅送给他的,能够抵御物理和炁的攻击。
我也要法器。
我以为我会找很久,没想到很快就找到了。
“光躲有什么劲,来来来,给你爷爷喂两招。”
陈旺看着死心眼的人叹了口气,“看来今日必须赢了你才能走了,也好,那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罢!”
语罢,陈旺收起退守的姿态,转而迎上攻击。
这次不躲闪的变成了陈畎,陈旺已经来不及收功,心道不好。可是面前的人没有如想象中一般倒地,而是自若地站在那。
“法器?你哪来的?”陈旺语气没有之前的轻松,变得严肃。
“怎么,就你有师傅?”陈畎还是第一次看到陈旺这个表情,心中大快,暗暗感叹那小子的法器还真不错。伸手从胸前掏出那个自己穿了根绳子的玉刻,“怎么样,比你的强多了吧。”
陈旺定眼一看,那法器和他的核桃还是有所区别,“你不用炁就能使用它?”
“哼,都说了比你的厉害。”陈畎也不是很懂,还是打了几个人后才发现这东西自动防御。
陈旺垂眸片刻后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情,“看来你已经寻得机遇,往后莫要如以前一般胡闹才是。今日天色不早,看来是分不出胜负——”
“什么分不出胜负,老子东西比你好,老子赢了!”陈畎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他胡闹?
“好好好,那今日是你赢了。”陈旺无奈地摇头,“过几日我就要听父亲安排到倭国学习,你这性子往后要收敛一二。”
“你这狗贼是在教老子做事?”陈畎满脑子不理解并且浑身不自在,“谁管你去做什么!”
陈旺摇摇头,似乎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虽不知道你的师傅是谁,但有一良言劝告,莫要和人人唾弃的全性扯上干系。”
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陈畎陡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是赢了吗?可是为什么没有赢的感觉呢。
他拧着眉,木讷地张着嘴望天,脑中回想起“全性”二字。
什么是全性。
“全性?说点好听的就是一群无视世间规则,只凭自己喜好活着的混蛋。”酒摊上一个明显已经喝多的人说完又给自己灌了一碗酒,“其实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东西……”
“唰”得一声,一把飞刀在点头赞同的两人之间飞过插入醉酒人的眉心。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杀人了”,方才吵闹的摊子更加吵闹。没一会儿就作鸟兽散,只留下三具尸体。
“你不跑吗?”这人拔出飞刀瞥向还杵在那的陈畎。
“你就是全性?”
“怎么,你也想杀了我?”
“我要加入全性!”
“什么?”
“我说我要加入全性!我也要只凭自己喜好活着,不被管束。”
“你叫什么名字。”
“我……胡胜。”稀里糊涂胜了的胡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