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遂之走后,沐冉舞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枯燥乏味。
她虽然生长在西山,却与西山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她的认知里,西山是沐清歌开创出来的,而自己只是在她沐清歌的地方寄人篱下的可怜虫罢了。
她对沐清歌的情感很奇怪,一边嫉妒着她身上的光芒,一边又渴望这束光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
上一世她从来没认真思考过要与沐清歌好好相处,便放纵着自己的恶意去伤害她,可这一世她并不想和沐清歌闹到水火不容的境地。
或许是上一世活得太失败死得太愚蠢孤单,如今的她很想很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去感受家的温暖。
而她的家,只有沐清歌一个。
她抗拒她,却也奢望着沐清歌能来哄哄她,别让她一个人在深渊里绝望。
但这几天来她没等到沐清歌来哄她,却等到了一个意外之客。
说实话,她一直没看懂曾易现在的做法到底算什么。
喜欢她?
爱慕她?
沐冉舞嗤笑,虽然爱一个人没有理由,但一定需要契机。
这一世她可不记得自己与曾易有什么交集。
不过曾易长得好看,厨艺也好,人也细心,会逗她开心。
她从一开始的冷眼旁观,到如今也算是习惯了曾易的伺候。
她从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主,就算曾易有什么企图,让他卑躬屈膝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她也满意了。
曾易“小舞,师父今日又问起你了。”
沐冉舞慵懒得躺在软榻上,心安理得地就这曾易的手咬下那颗被细致剥了皮的晶莹葡萄。
曾易垂下眼眸,走上前给她小心擦拭嘴角的湿润。
沐冉舞“她若是想问,大可以亲自来我这院子里。”
她冷笑一声,突然用纤细修长的指节挑起曾易精致的下颌。
沐冉舞“你如今在这时提及沐清歌,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
曾易笑了笑,眼神温柔地蹭了蹭她的指节。
曾易“小舞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你罚我可好?”
说着,他自觉地就要下榻开始脱衣服。
沐冉舞没动,好以整暇地看着曾易裸露着肌肤,虔诚地跪在自己脚下。
曾易知道沐冉舞虽面上乖巧精致,骨子里其实带着阴鸷和疯狂,上一秒还笑得眼尾潋滟,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将满桌的精致吃食弄得一片狼藉。
他并不觉得小舞阴晴不定不好爱护,相反他心底只觉得庆幸。
庆幸在她无处发泄时,自己能够靠着这一身皮肉让她出气。
沐冉舞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随意地伸手拿过曾易恭敬递过来的软鞭。
她并不着急动作,反而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软鞭,连个眼神也没给他。
曾易精瘦的上身七横八错的覆盖着深深浅浅的鞭衡,有几道甚至重的尚未完全结痂。
这些都是沐冉舞心情不好时赏赐给他的。
她爱疯,他愿意陪着她疯。
只是这次沐冉舞迟迟没动手,曾易疑惑地朝她看去。
沐冉舞看清他漆黑眼底的那一抹期待,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弧度。
施舍般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沐冉舞“你过来。”
曾易眼底闪过亮光,他刚要站起来却被沐冉舞冷声遏制。
沐冉舞“我让你起来了?”
曾易一愣,无措地看着她。
沐冉舞笑得开怀,带着屈辱的恶意。
沐冉舞“我是让你爬过来!”
曾易身子陡然一僵,脸色有些煞白。
见他不动,沐冉舞也没催促。
沐冉舞“怎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