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默了一瞬，突然转身要离开。
沐冉舞心底一慌，怕沐清歌真走了不管自己，她一只手固执地拽住沐清歌的可以衣袖。
沐冉舞“沐清歌，你想去哪？”
沐冉舞“你嫌我麻烦不想管我了？”
沐清歌无奈转身看她。
沐清歌“小舞乖，姐姐只是你给你倒杯水。”
沐冉舞狐疑地看着她。
沐冉舞“真的？”
在沐清歌的再三保证下，沐冉舞才愿意放手。
沐清歌小心给人喂完水，起身时才发现腰身被人紧紧抱住。
沐清歌看向沐冉舞。
沐冉舞语气认真。
沐冉舞“睡觉。”
沐清歌刚一上床躺下，沐冉舞就自觉粘了上来。
沐清歌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心底一片满足。
沐冉舞“夜心和你说了什么。”
沐冉舞突然仰起头看她。
沐清歌一愣。
沐清歌“小舞你……”
沐冉舞“沐清歌，别自作主张的对我好。”
沐冉舞“倘若苏易水不愿交出灵泉你和夜心打算怎么办？”
沐冉舞“硬抢？还是直接杀了他？”
沐清歌震惊地看着一脸冷意的沐冉舞，有什么话哽在喉间。
原来她和夜心的对话小舞全都听见了。
沐清歌“小舞，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沐冉舞“做些什么？”
沐冉舞突然笑了。
沐冉舞“沐清歌，你以为我为什么讨厌你？”
沐清歌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果然，还是要到这一步了吗？
沐冉舞“我讨厌你眼底对我的同情与怜悯！让我觉得自己始终低你一等，这辈子也只能在你的施舍下苟活。”
沐冉舞“我讨厌你对任何人都能肆意不羁，却唯独对我卑小甚微！可是我不需要！沐清歌，我没你想的那般脆弱，你为什么不能用平等对待旁人的态度对待我？！”
沐冉舞“你知晓吕远精音律，江怀木喜花草，王遂之能观相参运，曾易爱打造法器，对他们个个了如指掌，个个都好，那你可知我喜爱什么？想要什么？”
沐清歌说不出话，沐冉舞转过身背对着她，声音凉薄。
沐冉舞“说到底，你压根就不在乎我！”
沐冉舞“你以为我是怨你让我断送了修仙之路？”
沐冉舞“沐清歌你是傻子吗？冻坏我灵根的是不长眼的老天！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因此记恨你！？”
沐冉舞“我只是气你对人人都好，在你眼底任何人都毫无区别，哪怕我是你唯一的妹妹！”
沐冉舞“但沐清歌，一个人若是爱天下人，那便是人人都不爱。”
沐冉舞借着酒劲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沐清歌听得心口处阵阵抽痛。
原来是这样吗？
是自己让小舞受委屈了，让她们误会了这么多年。
一个以为不愿理，一个以为不愿哄。
沐清歌鼻尖发酸，她慢慢上去从后面抱着沐冉舞，声音很轻很轻。
沐清歌“对不起小舞，是姐姐错了。”
沐清歌“你原谅姐姐好不好？姐姐也是第一次当姐姐。”
沐冉舞眼睛泛红，被沐清歌这么一温柔哄着，眼泪唰就落了下来。
沐冉舞“沐清歌，你指导苏易水走上正道的同时可不可以也指导指导我？”
沐冉舞“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走上错误的道路却什么也不告诉我，我是你妹妹，你得对我负责！”
沐清歌心底泛酸，她一直以为爱护妹妹就是要让自己变得强大，有能力给她庇护，哪怕小舞闯了天大的祸事也有自己给她兜底，可是如今看来她才发现自己错得彻底。
她不能将小舞看做长不大的孩子，小舞有自己的道路要走，她应该好好指引才是。
她安抚性地拍了拍沐冉舞的背，带着无尽愧疚。
沐清歌“姐姐以后会努力做好一个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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