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卿身子本就弱,被叶鼎之这么一弄,更是彻底晕了过去。
药医顶着叶鼎之快要杀人的目光,大汗淋漓地收回替玥卿诊脉的手。
老药医撩起宽大的袖袍胆战心惊地擦了擦脸上不断冒出的汉,恭敬地朝叶鼎之回话:“二小姐……”
他话刚开头就顿住了,简直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死嘴就你嘴快!不知道此刻天外天谁当家啊!
药医将头埋得更低了,“玥姑娘无性命之忧,只是身子骨亏损得厉害,先前又受了寒,自然承受不住宗主这般……”说着他老脸一红,“这般没日没夜的折腾。”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又忍不住嘴快:“年轻人啊,这种事情要有节制,哪能……”
叶鼎之看了他一眼,那药医瞬间闭上了嘴。
叶鼎之收回视线,坐到玥卿床边,目光深沉地看着少女沉睡的容颜。
老药医见人半天没反应,忍不住暼了一眼。
小两口是秀上恩爱了,让不让退下倒是给个话啊!
他和几个老哥们打着牌呢,正乐呵着就被人揪着领子带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叶鼎之终于开口:“去准备一份避子汤。”
老药医领了命,高高兴兴地退了出去。
太好了!又活过一天!
叶鼎之眼神幽深地抚摸上玥卿苍白的脸颊,语气里带着意味不明的偏执,“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你永远都别想逃离我。”
*
南宫春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参加了个婚礼,一回家不仅香香软软的媳妇没了,家里还多了个麻烦。
紫雨寂双手抱着剑,懒懒地依靠在大树下。
南宫春水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地直接绕过他,径直朝屋子里走去,不稍片刻又走了出来。
他走到紫雨寂面前,好脾气地笑了笑,甚至还友善地进行自我介绍。
“这位朋友?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南宫春水,是一位儒雅的读书人。”
紫雨寂点了点头,“天外天,紫衣侯。”
南宫春水嘴角依旧带笑,他礼貌地问:“就是你偷了我的家?”
紫雨寂挑了挑眉,“偷你家?”
“没错。”南宫春水不紧不慢地道:“前几日我刚娶了媳妇。”
“奈何家妻身子不适,我着急出去找大夫,时至今日才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结果一回家就发现我那么乖巧的媳妇没了。”
“你说,你是不是该死?”南宫春水盯着眼前的人,皮笑肉不笑。
紫雨寂笑了,笑意同样不达眼底,“敢这样叫她,你也很该死哦。”
南宫春水瞥了眼紫雨寂手里即将出鞘的利剑,丝毫不惧地挑了挑眉:“我说了,我是个儒雅的读书人。”
紫雨寂冷笑,“忘记告诉你了,我现在最讨厌儒雅的读书人。”
话音未落,一股强劲的剑气凭空而出,带着狠厉的杀意朝南宫春水劈去!
南宫春水笑着摇了摇头,千钧一发之际,他整个人快如疾驰的闪电,瞬间没了身影。
可怜身后的茅草屋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紫雨寂眼底闪过错愕,还没等他转身,南宫春水带笑都声音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我也忘记告诉你了,和我打,你必死无疑。”
“不过我现在不想和你打。”
南宫春水走到他前面,“不是要抓我回去交差吗?那就走吧。”
他顺势就将手里的大堆小堆扔给了紫雨寂。
一出院子,他伸出一只手左右指了指,问道:“走哪边?”
“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