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边境 残月谷
眼前黄沙飞舞，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盖聂却依旧一往无前，是他的强大给予了他前进的底气，身旁的孩子累的愁眉苦面，你摸摸他的头
“天明，再坚持一会儿”
“还有多久啊，瑶姐姐我要累死了”
地面忽然传来震动，那是马蹄落在地面的声音，你们停下脚步
“前面是帝国通缉的三名要犯，谁都不许后退”
前方的将领喊道
“天明，你怕吗”
盖聂轻声开口
“不，我不怕”
“记住他们的眼神，这是弱者的眼神，你不能称为弱者”
这句话不仅是对天明说，更是对你
“我不会成为弱者，我要成为像大叔和瑶姐姐一样的强者”
天明依旧很有朝气
盖聂并未回答，渊虹已然出鞘，你也拔出剑站在盖聂身后，十年，足够让盖聂把你训练成强者
血气染红整个峡谷
“大叔，我们休息会吧”
“累了吗”
“大叔，你和瑶姐姐都受伤了”
“天明，你要做一个坚强的男子汉，这条路，你要一直走下去”
“大叔，你要离开吗”
回应天明的是盖聂倒下的身影
“大叔！瑶姐姐！”
你扶住盖聂走向旁边的空地
“天明，去找些水”
你艰难的开口，这场战争受伤的不止盖聂一人，将盖聂安置好，你坐在他旁边闭上眼，脑中回想起盖聂的话
“瑶儿，我要离开了”
“先生，带上我吧”
“这条路会很危险”
“有先生在，路途再艰险又有何惧”
——
“瑶姐姐！”
看到你睁开眼天明朝你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瑶姐姐给你，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有野鸡，我去抓来烤着吃”
你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答应他，脑中回想这里的剧情可怎么想都是模糊一片，心中无力感升起，难道这是在这里生存的代价吗
吵闹的声音将你唤醒，天明倒在地上，渊虹被一位紫衣少年拿在手里，你艰难地站起身
“放下那柄剑，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如果我不放又能怎么样”紫衣少年有些挑衅地看着你，你眼神暗了暗，身形一晃将剑驾到他脖子上
“我再说一遍，放下”
你的手微微一抖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放开我们少主”
周边的侍从想要上前被少年喝退，少年不情愿地把剑还给你，剑刚到手变听到那些护卫在讨论今日的值班人，你没心思关心他们，走到天明面前把他拉起来
“有人”你轻声呢喃
一具尸体在草丛中被扔出来
“你们是在找他吗”
你把天明推到盖聂身旁，以完全保护的姿态将两人护在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自草丛中走出来
你对着人有些印象，无双，韩国天泽的人，百越被嬴政攻下，你记得他加入了流沙，想到那个黑衣男子你皱了皱眉，已经追到这里了吗
你冷眼看紫衣少年和无双缠斗，只要不波及到你们，你不会轻易出手
“我的烤鸡！”
天明突然大喊出声吸引了无双的注意
这傻小子，算了，打，你没心思教训他，提剑朝着无双冲过去，无奈受的伤太重，尽了全力也不过是将他打晕，看到无双倒下你才脱力的丢下手中的剑坐在地上调息
“瑶姐姐！”天明惊叫一声随后恶狠狠的瞪着紫衣少年，“都怪你，要不是你大个子也不会把我的烤鸡吃了，瑶姐姐也不会这样”
“小子，怎么说咱也有过过命的交情了，你就这么对我啊”
“呸，你不要脸，明明就是瑶姐姐救的你”
两人吵得你头晕脑胀，无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朝着天明和少年靠近，你站起身却又跌回去，捂住胸口尝试平复紊乱的气息
一阵熟悉的剑光闪过，无双倒地
“先生，咳咳咳”
你擦去唇角的血迹，朝着盖聂的方向慢慢的移动，天明猛地推开面前的人过来扶你
你们三人蹭上了紫衣少年的马车，你也逐渐回忆起他的身份，项氏一族少主，项羽，居然连主角都开始忘记了吗，你默默握紧剑柄
马车行进至人际荒凉之处，狼群将马车包围，盖聂不知何时睁开眼
“先生，您醒了”
“天明，拿着这把剑去证明你自己”
你看着天明的身影蹙眉
“先生，天明终究还是太弱了”
“他需要成长”
盖聂起身想要出去马车被你拦下
“先生，让我去吧”
“瑶儿，你受伤了”
“您也受伤了，让我来吧”
你把他按在座位上掀开帘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跳上车顶，或许是该离开了
你将少羽救下，只身将苍狼王引开
先生，我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
“瑶姐姐，混蛋放开我我要去救瑶姐姐”
天明想要跟上去被少羽拦住
“你去了也是送死”
盖聂想到你的眼神又听到房顶传来的争吵声心中有些不安，起身翻上车顶
“大叔，大叔，瑶姐姐，瑶姐姐她走了”
“什么？”
周边已经没有了狼群的踪迹，盖聂手握成拳
“去找瑶儿”
“不行”少羽率先出声
争执不下之时雾中忽然走出一位女孩
“先生，我们要去墨家，您想要找瑶姑娘，大可治好了伤寻求墨家的帮助，人多势力众”
范增开口
盖聂闭了闭眼，瑶儿，你是有意要离开的吗
另一边
你一剑刺穿苍狼王的胸膛，苍狼王匆忙逃走狼群溃散，你跌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在原地调整了一天才站起身来重新出发，这一路你遇到不少流离失所的人，这些人都在战乱中丢了家，你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帮他们，可你太过渺小，能救的人不过万分之一
你没有离墨家的据点很远，墨家自身难保没有更多的力量来寻你，倒是你还要不停地打探他们的消息，你脑中剧情所剩无几可你总记得有一件大事会发生，虽然盖聂不会有多大问题但你还是放心不下
你将绷带缠在面前的孩子头上又在怀中掏出一颗果子递给他
“去玩吧”
“谢谢姐姐”
你拿起身旁的医术继续学习，这本医术是前不久救过的一位医者为了报恩给你的，入了江湖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两个时辰过去，村长来喊你用饭，你伸个懒腰抬起头，一只蓝翅鸟自上飞过你神色一凛，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姑娘？”
“我要走了”你提起包裹
“这？姑娘用了饭再走吧”村长还想挽留
“不必”
你小心的跟上蓝翅鸟，一路寻到了墨家机关城
或许，你知道这里的剧情是什么了，机关城，被攻破了
你隐藏身形潜入机关城内部，流沙和墨家对峙，你寻找盖聂的身影却发现盖聂倒地，渊虹断落就连天明也落在流沙手中，你神色一变，握紧剑柄，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在你心中燃烧
“这场，我来”
清冷的声音响起，白发蓝衣的女子自人群中走出
“这么如花似玉的妹妹，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与之不同的妖媚声在对面的方向传来
“既然如此，那就我来”
你神色冰冷的落在众人面前
“谁？！”
卫庄盯着你神色未变，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没发现你，你移步到盖聂身旁，在怀中掏出有一颗想要喂给他，只是刚放到他的嘴边你的手边便出现了一支剑
“别碰他”
是高渐离
“滚开”
你并未抬头看他，伸出两根手指将剑挑开，高渐离皱起眉头，趁此机会你将丹药喂进盖聂口中
“抱歉，我来晚了”
做完这一切你才抬起头正视面前的一众人
“好久不见，卫庄先生”
“是你，你，变强了”
“没想到卫庄先生竟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先生受了伤，就由我来替他战斗”
你微微一笑，站到雪女前方
“红莲公主，九公子跟我提起过你”
赤炼警惕地看着你，“这里没有什么公主，只有流沙的赤炼”
你并未回答她，自说自话，“九公子说他有一个妹妹，天真可爱，他曾交给我一块玉佩，托我交给他的妹妹，这一点，你可以问卫庄先生”
赤炼下意识抚摸要中的玉佩，回过头看向卫庄，卫庄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那又如何，你是盖聂的人，我们就是敌人”
你摇摇头，“世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因此也没有绝对的敌人”
“你是要背叛盖聂？”
墨家的人从你开口时便一直沉默，直到赤炼说出这句话才微微有些反应
“她很强”
高渐离开口，刚才你把他的剑挑开他便清楚的知道你的实力
“不，我此生不会背叛先生”
“那还说什么废话，开始吧”
赤炼率先向你攻来，你拔出剑挡下一击
“火媚术对我没用，你还是收收吧”你并未说大话，当年在盖聂与焰灵姬见过面后回国便专门锻炼你这一点，赤炼神色一变似是有些生气，蛇群在你脚下聚集，你面色不改的踩上去继续攻向赤炼，赤炼很强，但你略胜一筹，剑尖指向她的喉咙
“你输了”
赤炼神色略有不甘
“你最好别乱动，就算你是九公子的妹妹，我也会杀了你”
“赤炼，退下”
卫庄盯着你，神色晦暗不明
“你的确变强了”
“十年足够让一个人成长，卫庄先生不也是吗”
你收回剑转身走向盖聂身边，墨家与你毫无渊源，今日赢这一局不过是为了盖聂
你与赤炼分别由盖聂和卫庄一手教导出来，渊虹被折断盖聂是输，但你赢了赤炼，在卫庄心中今天这局就是平局
不过你才不在乎这些，你盘腿坐到盖聂身旁盯着他喃喃自语
“先生为何又受伤了”
“为什么不在乎自己一点”
接下来的战斗你无心在乎，只是在天明接下卫庄一剑时微微有些波澜
“天明，过来”
你制止了天明的大呼小叫，天明撇撇嘴
“瑶姐姐，就是这个大坏蛋耍赖”
“你以为如果没有这个机关，你能拦下这一击？”
“可是......”
“接下来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你闭上眼继续在盖聂身旁打坐
卫庄离开，墨家巨子的身份也被揭开，燕国太子丹，荆轲刺秦王的始作俑者
太子丹向你走来，“多谢姑娘相助，不止姑娘如何称呼”
墨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竟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单字一个瑶，还有，我并没有在帮你们”
你并不想搭理这些人，注意力都在盖聂身上，就连天明也没能引得你的注意
“听闻盖聂先生在秦国做剑术老师时，身旁常伴着一位红颜知己，想必就是姑娘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对这群墨家的人并没有好感
“怎么说话呢”
大铁锤不服气的挥挥拳头却被太子丹拦下
“瑶姐姐，大叔什么时候能醒”天明按耐不住的朝你问
“等着吧”
随后太子丹深中六魂恐咒的事被揭开，听到熟悉的名字你抬了抬眼
“阴阳家……”
你的声音惊动了众人
“瑶姑娘知道？”
“有个朋友曾经也中过这种咒术”
想到那人你的心情有些低落，太子丹命不久矣，墨家巨子的重担落在天明身上，你坐在不知何时醒来的盖聂身旁看着太子丹将毕生功力传授给天明
机关城坍塌，你们乘坐青龙离开，你和盖聂同时开口
“瑶儿/先生”
“抱歉/抱歉”
气氛有些沉重
“是我食言了”
“什么？”你抬起头
“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再受伤”
“不算数的……”
盖聂看着你，眼中有你不懂的情绪
“先生，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瑶儿，你从来不是拖累，终究是我太过弱小”
你的眼眶有些发红，“不是的，先生，我只是……”
一滴泪自你眼中掉落，“我不知道，先生，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盖聂递过来一方手帕，“别怕”
只是两个字就让你泣不成声，“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些年来你的确不经意间透露过几次未来的事情帮了嬴政，十年前你因为懦弱没能救韩非，十年后你想要做出改变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你甚至连项羽都不认识了，你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你心绪波动太大，导致旧伤复发，一路昏迷至夜晚，直到天明和少羽的打闹才把你唤醒
“先生”你的嗓音有些沙哑
月光透过枝桠落到盖聂身上，给他的身影增添了几分朦胧，似幻似梦，如仙人降世让你看不真切
“瑶儿，你醒了”仙人回到人间降落在你面前
“这是哪”
“机关城坍塌后秦国的士兵一直在周围抓捕我们，现在要突破他们的包围冲出去”
“我是不是又添麻烦了”
盖聂似是不懂你为何这样说，轻轻叹了口气，“瑶儿，你从来不是累赘也不是麻烦，大家都很需要你，还有，我”
你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先生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其实是......”
“瑶儿，我希望你做出的选择都是源自于你的内心”盖聂打断了你的话，没等你回应便起身离开，那一瞬间你甚至以为他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你愣愣的坐在原地，“遵从，自己的内心？”
车帘被挑开，来的人是盗跖，你警惕地看着他，盗跖有些不会怀好意地笑了笑
“大美人，谈谈呗”
“我跟你们这群人没什么好谈的”
“别这么说啊，跟着盖聂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有什么好的”
你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不许对先生不敬”
盗跖面色扭曲了一瞬随后又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别动手别动手，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你看，你和天明那小子是一家人，他现在又是我们的巨子，这么算我们就是一家人啊”
你把剑收回抬脚向外走，“谁跟你一家人，离我远点”
“哎！大美人，等等我啊”
盖聂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的身影微不可察的抿抿嘴角
“天快亮了，该起程了”
马车缓缓行驶，一股烧焦的味道自车队中蔓延开
“起火了！”
天明提了一桶水浇上去，黑烟滚滚升起，大铁锤按捺不住将天明骂了一顿，班大师提议投票决定天明是否能够承担墨家巨子的位置，你冷眼看这一切只觉得可笑，这么多统领，竟还要一个小孩子来担任所谓的巨子，带领墨家，难道他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吗
盖聂看出了你的想法摇了摇头，“瑶儿，这些事墨家内部的事情”
“可这对天明来说太不公平”
“天明要学会成长，我们不能一直把他护在羽翼之下”
你和盖聂陪着天明坐在车顶，盖聂看出天明内心的胆怯和不自信，教导天明看清自己的内心
“天明，看那里，你知道那是什么星”
“我记得，那是北斗星”
你恍惚间看到了盖聂教导你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天明，成为一个勇敢正直的大侠首先要学会担当，我曾经有个朋友，他待我很好，可是我的懦弱让我没能救了他，所以，你一定要带领好墨家，证明给他们看你会救出月儿”
“瑶姐姐......”
天明和盖聂同时看向你，你朝他们笑了笑，盖聂知道你是在说韩非，当初没能救下他一直是你的执念
远方红日缓缓升起，天光大亮，马车朝着东方缓缓前进
你们易容进城，一路到达“有间客栈”，察觉到你注视的目光，盖聂回头望向你
“怎么了”
你看着他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摇摇头，“先生，以后还是少易容吧”这么一张脸被糟蹋成这样，你着实有些心痛
盖聂一愣意识到你未说完的话有些无奈，嘴角微微勾起，“瑶儿天生丽质倒是不会被影响”
你瞳孔微缩，先生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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