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TA是漫无目的地乱逛，但走着走着就自动走到了学校门口。
王凯发站在栏杆外望着教学楼，脑海里忍不住浮现了曾经自己意气风发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好像是从……从谭霄澜顶撞TA开始的，到辅导班被举报，自己受贿被通报……
肯定是谭霄澜举报的，不用想！还有那个年轻老师、周而、王七七……王凯发发现自己十几年的任教生活中原来得罪了这么多人。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一头又一头乌黑的游鱼和ta们生以为伴的天空出现。
随着悠扬的放学铃声响起，第一波下课的学生们争先恐后地从教室里飞奔出来，有人瞧见了王凯发。
“你瞧，那是不是那个被通报的老师……”
“好像是诶，TA怎么好意思回到这里，不怕被骂吗？”
“TA都受贿了，还怕这点小事？”
“我呸，这不是王冬瓜嘛……”
“看样子憔悴了不少……”
“TA本来长得也不怎么样啊，有区别吗。”
王凯还没意识到一切都变了，还以为自己是受人敬仰的那个班主任，愤怒着瞪那几个学生。
学生刚开始还缩了缩肩膀，有些害怕，想起来王凯发早就被革职根本管不了TA们后狠狠地瞪回去。
“呦，猪头肉，我呸!”
"不就是个班主任嘛，有什么可耀武扬威的。"
“现在连班主任都没有喽~”
有些被王凯发欺负过的学生还学着TA的神态嘲笑TA，让王凯发呼吸越发急促而沉重，脸色难看得好像马上要气晕过去一样。
显然王凯发快被气的失去理智了，看到谭霄澜和周而在TA如此狼狈的时候看上去那么春风得意就成了摧毁王凯发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TA刚疯了一样地冲上去抓住周而的肩膀，就被门卫大爷像赶野狗一样拖走了。
周而家长见状走上前去啪啪给了TA两巴掌，“之前T你欺负我家孩子和TA的朋友就算了，如今都还想故技重施找软柿子捏，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王凯发捂着脸怒吼道：“我是老师，你怎么敢打我！”TA还沉浸在自己曾经的威严之中。
但是如今没人会听TA的话了，TA的一切之后成为大家饭后茶余的谈资。
谭霄澜在周而被欺负时挺身而出，现在周而家长帮谭霄澜将曾经收到的屈辱两倍奉还，这种结局简直不要太大快人心了。
时间线回到现在，周而心疼地看着谭霄澜，这些年谭霄澜应该受到不少委屈，TA小时候就知道谭霄澜只是看上去强硬，实际内心比外表柔软得多。
谭霄澜跟周而唠了一会，想站起来。
周而看着谭霄澜这风一吹仿佛就要倒了的样子，连忙扶着TA的肩膀，“不需要再休息会吗？”
“我好多了，谢谢你，周而。”
“不用客气，我这也算投李报桃了吧。”
“我准备去赶海，你今天有准备干什么吗？”
“还没想好，我跟你一起赶海吧。”周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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