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背叛

窗外的月光如水银般流淌在屋内，我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阿娘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萦绕：“人呐，最是善变。爱你的时候掏心掏肺，厌了你便是弃若敝屣。与其等着被抛弃，不如先下手为强。”

阿娘说得没错。那个狠心的父亲，在阿娘生下我的时候就和其他女人鬼混。在我满周岁时，更是将我和阿娘丢到了乱葬岗，自己却堂而皇之地迎娶新人，用尽手段爬上了朝廷命官的位置。

命运弄人，我和阿娘后来被卖到了城主府。城主是个怪人，传说他会在新婚之夜吃掉自己的妻子，因此一直未婚。然而阿娘与他相处得倒也和睦。至于我……我天生便与众不同。读过《绝代双骄》后，我立志要成为像小鱼儿那样的人物。于是，我向城主府中的那些“恶人”学习各种技艺，包括屠娇娇的易容术。

阿娘的道理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歌谣。“不要为了男人活着，世人的不理解不过是他们解不开的谜题。”她教会我：受到伤害时，一定要加倍奉还；宁可自己伤痕累累，也要让伤害我的人死无全尸。

我知道，我天生就是个让人畏惧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对我使坏心思，我要为自己而活。

成年后的某一天，阿娘和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一起去游玩。一切，即将开始。我从后院悄悄溜了出去，因为我从小就不出门，只在府里修炼，所以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我的样子，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只知道城主府里有一个神秘的恶女。

刚溜出来，我第一个想去的地方就是那罪恶满盈的青楼——凝脂楼。我想去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刚准备进门就被拦住了。

“小姐，女子不能进，除非你是来卖身的。”守门的伙计一脸严肃地说。

“卖身？”我轻笑一声，“那小姐是……”

“我要进去看花魁。”我说道，语气坚定。

“告诉老板，有人闹事。”他似乎想把我赶走。

我笑着等着，他们也拦着不让进。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老板下来了，倒是个年轻公子，只不过，我对这种老实人并不感兴趣。

“这位姑娘，我们凝脂楼开门做生意不容易，姑娘要闹就去别处闹吧。”他说道，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

“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人能拦着我。”我冷冷一笑，直接化为一缕轻烟飘了进去。他也跟着进了来。

我坐在位子上，喝着酒，看着舞妓们摇曳生姿的身影。他坐在我对面，微微一笑：“这位姑娘，楼上聊如何？”

“楼上和楼下都一样，怎么，楼主你是想对我不轨？”我故意挑眉问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请姑娘你去楼上观赏。”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

“好，听楼主的。”我点了点头。

楼上的人很少，我选了中间的一间，与他畅聊。才得知，他名为晏长歌，是宴丞相家的公子，并无恶意。

几个月的相处，我们也逐渐了解彼此，但我给他的都是假消息。我骗他，我是苏丞相的二小姐。每一次交谈，我都小心翼翼地编织着谎言，确保他永远不会知道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