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色晨光

窗帘缝隙漏进的晨光被尼古丁烟雾揉碎，程瑱许在混沌中睁开眼，正对上秦屿指间明灭的烟头。男人赤着上身倚在床头，黑曜石戒指随着夹烟的动作轻碰床头板，发出细碎的声响。

“宝贝，终于醒了。”他俯身时，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将她笼罩，烟灰簌簌落在她裸露的肩头，“昨天累不累呀？”沙哑的嗓音裹着尾音里若有若无的笑意，指尖却突然捏住她泛红的耳垂，像逗弄一只炸毛的猫。

程瑱许偏头避开，后颈传来的酸痛让她想起昨夜纠缠。记忆如潮水翻涌——男人扯开她项链时的急切，荆棘吊坠坠地的脆响，还有他掌心滚烫的温度。“秦屿，你...”她刚开口，就被男人含着薄荷味的吻堵住。

“嘘——”他松开她时，拇指摩挲过她红肿的唇，黑曜石戒指冷得惊人，“晚上带你去个地方。”说罢翻身下床，黑色睡裤松垮地挂在腰间，后腰狰狞的烧伤疤痕在晨光中格外刺目。

夜幕降临时，程瑱许对着镜中自己涂好烈焰红唇。秦屿倚在门框看她，西装革履却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半截玫瑰刺青。“准备好了？”他伸手，袖口滑落时，她看见那枚荆棘手链——正是用她设计稿制作的限量款。

车子驶入郊外废弃工厂，程瑱许攥紧裙摆。秦屿拉着她走进布满蛛网的车间，忽然打开一盏聚光灯。墙壁上投影出巨大的动态影像：无数荆棘藤蔓疯狂生长，最终绽开成一朵滴血的玫瑰，花瓣飘落处浮现出“程瑱许珠宝工作室”的烫金字样。

“这是...”她震惊地转身，撞进男人炽热的目光。秦屿摘下戒指，将她的手按在冰凉的金属牌上，上面刻着她的名字。“你的复仇计划，缺个合法身份。”他咬住她耳垂，声音混着工厂轰鸣，“现在，我的小玫瑰，可以光明正大开杀戒了。”

程瑱许抬头望他，霓虹灯管突然闪烁，猩红的光影中，男人眼底翻涌的占有欲与柔情几乎将她溺毙。她踮起脚，烈焰红唇重重印上他的，在机械的嗡鸣里，听见彼此加速的心跳——这一次，她不再是被囚禁的金丝雀，而是即将燎原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