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疯眼汉经过楼上的浴室时皱起了眉头。他探头进去，看到唐克斯正在给一只红色的金毛犬洗澡，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推开门，狗冲他笑了笑，他更加困惑了。“唐克斯，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在干什么？”

“我在外面发现了一只流浪狗，所以给她洗个澡。”唐克斯挤了些洗发水在手上，揉搓着狗的红毛。狗舔了舔她的脸颊。“我想叫她姜姜。对了，你看到哈德利了吗？她一定会喜欢她的。”

疯眼汉笑了笑。“是啊，我想我见过她。”他挑了挑眉，看了金毛犬一眼。

哈德利有点太享受这个过程了。她无聊了，就以阿尼玛格斯的形态出去散步；她觉得这比玩火焰咒要好，毕竟上次她差点把房子烧了。唐克斯发现她在泥里打滚，注意到她没有项圈，以为她是只流浪狗，就把她带回了格里莫广场12号洗澡。

“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对吧？”唐克斯微笑着，亲了亲狗的头，冲洗掉她红色毛发上的泡沫。哈德利轻轻叫了一声，舔了舔她的鼻子。唐克斯小心地帮她从浴缸里出来，用毛巾擦干。疯眼汉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想我看到这只狗的主人在找她。”男人说。唐克斯的肩膀耷拉下来，嘴唇微微撅起。

“看来以后还能见到你，姜姜。”唐克斯伸出手，哈德利用爪子碰了碰她的手。她跟着疯眼汉走出浴室，变回了人形，红发还湿漉漉的。

“我觉得她喜欢我。”哈德利笑着说。

---

“哈德，快动手吧。”

“我做不到！万——万一我伤到你怎么办？”

“这就是重点啊。”

“我不想伤害你！”

“你昨晚就伤到我了。我的髋关节都响了。”

“那不是我的错！”哈德利嗤之以鼻，推了推唐克斯的肩膀。年长的女孩笑了起来。

每次唐克斯和哈德利进行一对一的私人训练时，总是这样：她们会认真练习5分钟，然后剩下的时间都在开玩笑。有时候，疯眼汉或金斯莱不得不上阁楼来提醒她们回到正轨。

今天，她们本应练习决斗，然后是隐藏和伪装。唐克斯花了10分钟试图说服哈德利先施咒。

“我们非得这样吗？”哈德利略带抱怨地问。

“你不能一直用假人练习，莱伊。”唐克斯叹了口气，走近她，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充分准备的唯一方法就是练习。这就是所有训练的目的。”

“我——我知道，但是……我不想伤害你。”哈德利重复道，想到这一点，她撅起了嘴。“也许如果我不是和你练习会更容易——”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唐克斯变成了贝拉特里克斯的样子。她不得不咬住舌头才忍住笑。“好吧，你现在就是在炫耀。”

“如果你不能和我打，为什么不和我那疯狂的姨妈打呢？”唐克斯耸耸肩，声音听起来和贝拉特里克斯一模一样。“或者……”她又变了一次，这次变成了格雷伯克。

“你知道吗……这样行得通。”哈德利举起魔杖，朝唐克斯发射了一道昏迷咒，唐克斯用护盾挡住了。

尽管这种技巧很奇怪，但它确实缓解了哈德利的不安。虽然她知道自己是在和女友对打，但因为她看起来像格雷伯克，她的负罪感减轻了。当唐克斯变回原样时，哈德利犹豫了一下，这足以让唐克斯用缴械咒把她击倒。

“作弊！”哈德利开玩笑地嗤之以鼻。唐克斯笑了笑，伸手想拉她起来，但红发女孩把她拉倒在地，唐克斯压在她身上时，她轻轻哼了一声。

唐克斯注意到她们的姿势，嘴角上扬，挑了挑眉。“有趣的是，我们总是这样结束。”她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坐起来，扶她站起来。“来吧。”她走到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着各种服装和化妆品。“我们来练习一下隐藏和伪装。”

哈德利变成阿尼玛格斯形态，小跑着跟在她后面。她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唐克斯拿起一个眼影盘。她的鼻子皱了皱。她从来不喜欢化妆，也拒绝化妆。

唐克斯转过身，惊讶地倒吸一口气，眼影盘掉在了地上。哈德利笑了，舌头从嘴里伸出来。她摇着尾巴，用头蹭着唐克斯的腿。“原来是你！”她弯下腰抱住金毛犬，笑着让她舔自己的脸。“我早该从毛色看出来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哈德利变回人形，咧嘴一笑。“惊喜？”她无辜地耸耸肩。

唐克斯捧起她的脸。“你是最可爱的狗狗。”她深情地吻了她的嘴唇。

阁楼的活板门上传来敲门声。“别亲热了，回来干活，不然我上来监督你们！”疯眼汉喊道，两个女孩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