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总的来说,罗恩的这个生日过得不太顺利吧?”哈利刚讲完罗恩吃了掺有迷情剂的巧克力坩埚,又差点喝下有毒的蜂蜜酒而险些丧命的经过,弗雷德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们可没想到会这样把礼物交给他。”乔治阴沉着脸说道。他把一个包装好的大礼物放在罗恩病床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坐在了金妮旁边。
“是啊,我们想象中的场景里,他可是清醒的。”哈德利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她的弟弟,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她不明白在安保如此严密的情况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可能也不会怀疑一瓶蜂蜜酒会有什么问题。
“我们当时在霍格莫德,想给他一个惊喜——”
“你们在霍格莫德?”金妮打断了乔治的话,“你们三个都在?”她补充道,看向她的大姐。
哈德利点点头,“是啊,疯眼汉给我放了一天假,所以我去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给弗雷德和乔治一个惊喜,帮他们看了一会儿店,然后我们就幻影移形过来了。”
“我们正考虑买下佐科笑话店,”弗雷德说,“在霍格莫德开个分店,你知道的。但如果你们周末不能出来买我们的东西,那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不过现在先不说这个了。”他拉过一把椅子,又给哈德利拉了一把,示意她坐下。
“哈利,你能想到用粪石真是幸运,”哈德利轻声说道,回想起哈利刚才告诉他们的经过。“如果疯眼汉在这儿,他可能会因为你让罗恩喝别人给的东西而训斥你。他对这种事总是疑神疑鬼的,而今晚发生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为什么。”
“爸爸妈妈知道了吗?”弗雷德问金妮。
“他们已经来看过他了,”金妮点点头回答,“他们一小时前就到了,现在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罗恩在睡梦中嘟囔了几句。哈德利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温柔地捏了捏。
“所以,毒药是在饮料里?”弗雷德看向哈利问道。
“是的,”哈利说,“斯拉格霍恩倒的酒——”
“他有没有可能在你没注意的时候往罗恩的杯子里下毒?”哈德利问。
“有可能……但斯拉格霍恩为什么要毒害罗恩呢?”
“不知道。”哈德利叹了口气,皱起眉头。“你觉得他会不会是弄错了杯子?也许他本来想毒的是你。”
“斯拉格霍恩为什么要毒害哈利?”金妮皱起眉头。
“大概和伏地魔以及他的食死徒一直想杀哈利的理由一样,”哈德利说,“你百分之百确定斯拉格霍恩可以信任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一个秘密的食死徒?”
“她说得有道理,”弗雷德点头表示同意,“一切皆有可能。”
“他可能中了夺魂咒。”乔治猜测道。
“或者他是无辜的,”金妮说,“毒药可能在瓶子里,那样的话,目标可能是斯拉格霍恩自己。”
“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斯拉格霍恩?”哈德利皱起眉头,和弗雷德、乔治交换了一个眼神。
“邓布利多认为伏地魔想让斯拉格霍恩加入他那边,”哈利告诉他们,“斯拉格霍恩来霍格沃茨之前躲了一年,而且……也许伏地魔想除掉他,也许他认为斯拉格霍恩对邓布利多很有价值。”
“但你说斯拉格霍恩原本打算把那瓶酒送给邓布利多当圣诞礼物,”金妮说道。哈德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所以下毒的人可能同样是想对付邓布利多。”
“那下毒的人一定不太了解斯拉格霍恩,”赫敏说道,大家都看向她。这是三胞胎到来后她第一次开口。“任何了解斯拉格霍恩的人都知道,他很可能会把那么美味的东西留给自己。”
“呃——赫——敏——”罗恩沙哑地嘟囔着,手指在哈德利的手下微微抽动。大家都安静下来,紧张地看着他。在一阵含糊不清的嘟囔后,他开始打起了呼噜。
医院的门被推开了,海格走了进来。他的熊皮大衣在身后飘动,手里还拿着一把弩。哈德利挑了挑眉,打量着那件武器,不过以她对海格的了解,他可能刚从禁林回来,所以才带着它。
“在森林里待了一整天,”海格说道,证实了哈德利的猜测。“阿拉戈克的情况更糟了。我一直在给他读书。直到刚才才回来吃晚饭,然后斯普劳特教授告诉我罗恩的事!他怎么样了?”
“还活着,谢天谢地。”哈德利低声说道,叹了口气,继续看着她的小弟弟睡觉。
“情况不坏,”哈利说,“他们说他会好起来的。”
“一次最多只能有六个人探视!”庞弗雷夫人从办公室里冲出来,严厉地说道。
“庞弗雷夫人,就这一次——”
“不,没关系,”哈德利打断了乔治。她站起来,拿起外套。“反正我也该走了。疯眼汉说我可以自己行动,只要在天黑前回去就行。”她瞥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她看向哈利,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谢谢你救了我弟弟的命,哈利。”她低头看了看罗恩,轻轻拨开他脸上的红发,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和弗雷德、乔治、金妮拥抱告别。
她离开了医院,慢悠悠地穿过走廊,走出城堡大门。一走出霍格沃茨的场地,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城堡,然后“啪”的一声幻影移形离开了。今晚的晚餐上,她有很多事情要向凤凰社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