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故意吓吓她，宋墨！大哥！我错了！”
顾玉被宋墨追得绕着书房转圈，他一边跑一边求饶，脸上满是惊恐。
宋墨此时满心都是愤怒，那大夫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一句“天癸”，让他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他呆呆地去找嬷嬷，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大夫还说姜绯这两日心神不宁，加之受惊，留了方子。
见到罪魁祸首的顾玉，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顾玉平日里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哪里跑得过宋墨呢？
不多时，就被逮到按在地上胖揍了一顿。
顾玉委屈极了，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我都道歉了嘛~一个小婢女居然比不过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你重色轻友，冷酷无情，喜新厌旧！”
“你再说，她胆子可小了，就你这么吓她，她……反正都赖你，以后别没事跑到这里来。”
宋墨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
一说起这个，原本还在地上打滚放赖的顾玉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宋墨，啧啧称奇。
“怪事了你，平日里在你身边，姑娘们像是瘟疫，在军营里的时候，给你去了多少信，你跟个和尚一样，不为所动。现在一想，你院里还有这样一个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说，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顾玉一脸坏笑，调侃道。
“胡，胡说什么话，她还小呢！”
宋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涨红了脸，连脖颈都红透了，急忙回怼道。
顾玉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
“小，哦~再养养不更好，到时候哪哪儿你都喜欢！快快快，上哪儿找到的小美女，真的漂亮，主要是大了，妙音坊的花魁都得比下去。”
宋墨面色不悦，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比较，别瞎说，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说，我还没跟你算完账呢，跑来欺负我院里的人。”
“哎哎哎！饶命啊世子！”
顾玉见势不妙，又开始求饶起来，院子里一片混乱……
……
姜绯只觉得脑子混混沌沌，意识像是飘在云雾之中，不知所踪。她在一片混沌里挣扎了半晌，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孔嬷嬷那满含关切的面容。
“嬷嬷，你怎么在这儿？”
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迷茫，眼神中也透着几分懵懂。
见她醒了，孔嬷嬷慈祥的脸上瞬间浮起了笑意，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也随之松开。
“醒了，可要喝水？”
“嗯嗯。”
姜绯连忙点头，接过孔嬷嬷递来的茶杯，吨吨急促地喝着。
她实在是渴极了，那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仿佛驱散了一些萦绕在她心头的混沌。
孔嬷嬷怕她呛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动作轻柔而熟练。
等她喝完水，孔嬷嬷这才缓缓开口，跟她讲起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在长辈身边时，姜绯也曾听过关于来天癸的事情，可那时她只当是遥远的、与自己无关的话题。
如今这件事突然降临到自己身上，她还是个小姑娘，心里难免有些慌乱与羞涩。
要不是孔嬷嬷还在这儿，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她早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害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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