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盛京，华灯初上，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
酒楼的包间里，宋墨和顾玉坐在一桌，桌上摆满了酒菜。
可宋墨却无心品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闷头喝酒，眉头紧锁，满脸的愁容怎么也化不开。
顾玉看着好友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无奈，同时也觉得好笑，忍不住调侃道
“你说你这整天拉着个黑脸，哪家姑娘能看得上你啊？可别跟我一样，八成就是孤家寡人的命咯。”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提到终身大事，顾玉想起前些日子的事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讲真的，兄弟，我的品德你也清楚，外人怎么看我你还不明白吗？这盛京里也没什么大家小姐愿意嫁给我。不如你把阿姜送我吧！我保证，肯定会对她好的。”
顾玉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神情。
“啪——”
宋墨猛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掷地有声，他面色阴沉得可怕，语调如同冰渣一般，透着彻骨的寒意。
“送你？你把她当什么！送给你做妾？！”
他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满，紧紧地盯着顾玉，仿佛要将他看穿。
“哎哎哎，不是兄弟你……”
顾玉被宋墨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墨的气势给压了回去。
他这才意识到，宋墨是真的生气了。
顾玉心里清楚，姜绯生得好看，可宋墨一向对她格外护着，想来是自己说错话了，估计宋墨是喜欢阿姜的。
“我的错我的错，不说了不说了。”
顾玉赶紧服软，赔着笑脸。
顾玉看着宋墨，只见他的情绪忽然低落下去，心里不禁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试探性地问道。
“你……你不会没跟她说过你的心思吧？”
宋墨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随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娘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出嫁，说她年纪正好，再留着在府里也不是个事儿。”
“不是，那你赶紧说去啊，伯母会不同意吗？”
顾玉一脸疑惑地问道。
宋墨垂下眼眸，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轻声说道。
“她不会愿意的，我也不愿意……”
“啊？”
顾玉彻底懵了，完全不明白宋墨在说什么，只觉得他怕不是喝糊涂了，什么愿不愿意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突然，顾玉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左右警惕地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注意他们后，才小心翼翼地凑到宋墨跟前，压低声音。
“不是吧？！你，你不会是想娶，娶她？”
宋墨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顿，下意识地抬手就给了顾玉一下，没好气地说。
“不娶她，难不成让她做妾吗？！她看着软绵绵的，实则都是假机灵，我更不愿意让旁人磋磨她。”
“……那，她是你的丫鬟……终究是……不是良籍，即便不是你的丫鬟，她也是个平民，而且，你是世子，一般的世家小姐都没法嫁你做正妻……”
顾玉越说声音越小，在宋墨那冷然的目光注视下，他干脆闭上了嘴。
他心里清楚，若不是自己和宋墨关系铁，就凭刚才这番话，今天怕是铁定走不出这个酒馆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顾玉在心里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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