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玩世不恭的坐在他对面。过去一年的平静和自我安慰都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撕开。
大多数时候是唐晓翼在说,他负责听。
唐晓翼问:“你有想过结婚吗?”
“没有,”他一目十行的扫过文件,头也不抬的,平静的回答。
对方静了一会儿,又说:“其实吻你的那天我一直没醉。”只是借着酒劲,胆大包天的,做了平时不敢做的事。
亚瑟的手不着痕迹的顿了顿,随后流畅地在文件末尾处签上名字。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亚瑟。”那双明亮漂亮的茶褐色眼睛望着他,“亚瑟,我喜欢你。”
他沉默了,他知道依唐晓翼的性子,这句话绝对不是玩笑,也绝对不是会是一时兴起。
“亚瑟,你知道txl吧?”唐晓翼歪了歪头。
“知道。”他回答。他活了一百多岁,见过形形色色的爱情,这着实不算什么稀奇。
暗示的意味太明显了。
那你打算爱人吗?唐晓翼张了张口,正准备继续问下去。
亚瑟却直截了当的截过话头,“抱歉,我没打算过爱人。”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人忽然静了下来。紧接着便探过身来强硬的钳住他的下巴,逼得自己不得不与之对视。他恶狠狠的吻下来,又恶狠狠的问他:“你打算过爱人吗?”
对方一遍遍地问,他便一遍遍地回答,又一遍遍的被吻。
即使唇瓣被亲吻得红肿发麻,他依旧平静的回答,
“没有。”
握笔的手却用力得骨节泛白。
他本可以推开对方,可他没有,他任由对方亲吻着,又给予着一次次残酷的回答。温情又残忍。
他想,他得让唐晓翼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