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超人联盟的实验记录,我叹气,他们的研究方向错了,他们是打算彻底清除暗之力的作用,以此来警告宇宙中觊觎暗之力的势力,让他们歇了利用暗之力的心思,但这样反而是在害开心超人
暗之力融入后便开始与宿主融合,彻底清除暗之力与直接割裂灵魂无异,更何况开心超人现在被侵蚀的程度很深,要是真的一口气将暗之力全部清除,那他会直接丧失所有理智
其实开心超人有一点没跟他们说,那就是吸收了他人绝望后产生的星之力,会感受到与这份暗之力同等分量的绝望
但他对我说了,或许是从星冕口中听到我曾经也利用过暗之力的过往,觉得我能感同身受,在暗之力一事上,他对我并无防备,将被暗之力寄生后的感受详细说来
“刚开始确实会被那些话影响,后来习惯了反而不出现了,反而是绝望的感觉占据了大脑,有时陷入这些绝望所造成的漩涡后就会失控”
坐在悬崖上,望着星空,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发现我还在看着那些实验资料,气鼓鼓的抽走了那厚厚的一沓资料
“我在跟你倾诉唉,你可是除了我,第二个知道这些的人,拜托好好听我说话,说不定我被销毁后这些话可以帮到更多被暗之力寄生的人”
这时,我同意暗魔的说法,开心超人可以轻易的对所有人打开心扉,但暗魔不行,我,更不行
他那双荧蓝色的眼中,没有任何阴霾,连倾诉痛苦时也带着笑意,仿佛只是朋友间的正常聊天
看着那些实验报告,我明白,就算我指出他们的错误,那也无济于事了,且不论他们是否会相信我,而且时间也来不及了
似乎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了,但,如果他放下心中的正义呢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内心,但如果我将重新变成一张白纸,一张任我涂抹的白纸呢
暗之力会慢慢浸透宿主的身体,会一步一步的修改宿主的认知,任意涂抹宿主的记忆,这是从绝望中诞生的暗之力的负面影响,我看向手中的法杖模型,或许,这根法杖的第一次使用会是因为这件对我不利之事
但具体怎么修改我也不知道,暗之力并没有具体的形体与认知,连寄生都是在遵守宇宙意识为它定下的规则
所以修改暗之力的认知无异于改写宇宙规则,所需要的精神力极其庞大,看来为了弥补他,我彻底脱不开身了
这么伟大的事情,当然不是区区救命之恩可以画上等号的,我要他陪着我,一起暗堕
果然为他人着想这个标签不适合我,为他考虑这么久,脑子都要冒烟了
跟开心超人分开时,我盘了个生煎包店送他
看着他连连摆手,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愣是塞给他了“收下吧,就当照顾我心理健康,这样要是你的暗之力扩散到全身,我亲自销毁你的时候我能心安理得一点”
“那也不行!我的牺牲可以保全整个宇宙的安危,奥萝拉不必对此愧疚的”
“而且,我还有家人有朋友,但听汉克说奥萝拉小时候父母便双亡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我想用剩下的时间来和奥萝拉交朋友”
……突然理解暗魔为什么会在最后选择放弃执念,用尽最后的力气送超人联盟离开即将爆炸的塔布特星了,谁会想看小太阳伤心呢
虽然我并没有跟他提起我的计划,但我还是开始执行了,即便这个计划并没有取得当事人的同意
或许我确实如罗素对我的评价语一般“内心阴暗却极其擅长伪装,将私自决定的事包装成为他人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