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时“嗯。”
程小时淡淡地抿了一口水，风雨不动安如山。
反应过来陆光说了什么，程小时“哐当”的一声把水杯砸在了桌上。
程小时“你说，温姐没了？”
程小时“想证明我有没有睡醒，对不对？”
程小时从床上支棱起来，腿部向上一跃。
跟一只刚从蝌蚪变异成青蛙似的，身体硬实地搭在了陆光的肩膀上。
肩膀上的布料起了褶子。
程小时棉花糖一样蓬松的头发，挠在陆光的鼻尖。
陆光“咳。”
馥郁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是香水“C×330”，那颗孤独的行星。
陆光轻咳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程小时在飞机上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为了他所谓的自尊心，还特意拿了温肆的香水来喷。
悄咪咪的躲在帘子后面，不让陆光看到。
千防万防，还是抵不住程小时拉的那个帘子，露出来的一条缝。
陆光就正好看到，狼狗一样的男大对着自己，像暴风雨下的野花一样狂喷香水。
温肆“你这是认真的？”
看到程小时拉开帘子，一副神清气爽模样。
温肆白玉似的手指，缓慢地摆动着一本书的扉页。
隔着封闭的空气就闻到馥郁的花香，温肆鼻尖一动，翻书的手指刹那间停顿在空气中。
她没好气地丢给程小时一块方巾。
随后若无其事抖了抖袖子，掩饰住青筋下鲜艳的血迹。
温肆“如果你想一下飞机就被法国人问候，完全可以喷完一整瓶。”
200g，是能带上飞机的最大限量。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清冷，在这肤浅的沙滩表面之下，却似乎掩埋着深海似的，见不得光的秘密。
陆光“……”
陆光看向欲盖弥彰的温肆，对方只稍作停顿，便伸手翻向书的另一页。
未曾注意，温肆的指腹摩擦着书页上的一行字。
掌心沁出的汗水已经沾湿了书页，黏腻地贴着微微颤抖的手。
澄澈的红酒瓶倒映着上面的白纸黑字。
“史载，神纪元107年——”
像是反应过来，温肆反手扣倒的玻璃杯。
“铛。”
很心碎的一声响。
//.
程小时和陆光两道睿智的目光对上眼。
像火花接触引起的静电摩擦，气氛登时就诡谲起来。
迎着程小时望向自己，带着试探性的目光，陆光沉默片刻。
薄唇张了又张，最后沉重的吐出了五个字。
陆光“……这是你说的。”
话音落下，他的嘴唇并没有立刻的合拢。
潜意识里面让陆光想要解释些什么。
不成型的话徘徊在嘴边，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只剩下了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叹。
程小时“我不信，一定是我说梦话了。”
听了陆光的话，程小时的脑袋里冒出个巨大的问号。
粗神经的他自然不会留意陆光此时欲言又止的神色。
程小时挪了挪身子，亮晶晶的眼睛环视一圈，探出一只胳膊勉强够到了一边的手机。
快捷操作一下，拨通了温肆的电话。
陆光“你在干什么？”
带着愠怒的声线从身后传来，程小时刚想解释。
手机里传出一个沙哑的男低音。
刘枭“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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