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洛将废话文学演绎得几近出神入化。张启山所问无非是她从何处来,被囚于此的目的,以及那些人的企图。而顾清洛虽是有问必答,但她那稚嫩的模样却与“做实验”这一罪名紧紧捆绑在日本人身上,即便她欲要澄清,也显得逻辑难通。这番对话里,废话文学竟成了顾清洛的护身符。然而,眼见问答持续片刻,却未有半分实质性的信息浮现,张启山亦是无奈之感渐生。顾清洛心中惶恐,生怕自己毫无价值便被驱逐出这座宅邸,遂急忙举起手,捋起袖子,露出那触目惊心的新鲜伤口,仿佛这是她唯一能证明自身遭遇的凭证。
顾清洛他们给我打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只有我活着。
顾清洛只有我
系统叮,已获得张启山,张日山,齐铁子嘴三人百分百信任,解锁人物好感度。
系统张启山:15
系统张日山:18
系统齐铁嘴:15
三个大男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在那只纤细的胳膊上,青紫交错的淤痕与针眼触目惊心。齐八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破口大骂起来,那声音中满是被压抑许久的怒火;张启山虽未出声,但他的眼神却像是一湾深潭,明澈之下隐藏着无尽的心痛。他深知,在那些非人的实验下,能活着已是奇迹,这些伤痕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副官在一旁低声补充着什么,声音轻得几乎要被这沉重的氛围吞噬。顾清洛只觉得一股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身体里的力气被抽走了一半,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三人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对待病号般的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这样的目光让顾清洛极不自在,她皱了皱眉,轻轻摇了摇头。她向来不是习惯被人怜悯的人,这种被当作易碎品对待的感觉,就像一把钝刀子在心头来回拉扯,让她内心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抵触。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想要挣脱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张启山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顾清洛没有。
张日山医生检查的时候并没有提到。
医生都未能检查出来,那应是无碍了。张启山紧锁的眉头随之舒展了几分。顾清洛只觉刚刚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陡然被移走,整个人仿若瞬间轻盈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十斤重负。张启山的目光愈发坚毅。日本人在这片土地上所做的一切实验,断不会是什么利国利民的善举,这些灾厄若是任其发展,迟早会降临到同胞身上,定要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他的目光在顾清洛身上轻轻一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只是默默转身离去。
张启山去书房
顾清洛我也去
齐八紧随其后跟上。顾清洛深知信任如同涓涓细流,需在点滴相处间汇聚成河,倘若只被供养着却毫无交流与参与,直至生命尽头也难收获那份珍贵的信任。原本正坐在床边的小姑娘忽地想要下地,却不料被过长的裤脚绊倒,重重摔向地板。下颌与木质地板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走在最后的副官听到这声响,转头便看见小姑娘正躺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心中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转身将女孩抱起欲放回床上。相柳见状抓住了副官的手臂,捂着下巴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副官闻言更加迟疑起来。齐八赶忙跟了上去。顾清洛明白,信任宛如春日里缓缓生长的藤蔓,需要在朝夕相伴中慢慢缠绕、累积,若是仅仅被供养着而无任何互动和融入,直到生命的终点也难以收获真正的信任。原本安静地坐在床边的小姑娘突然扑腾了一下,想要下地走路,可她刚迈出脚步就踩到了过长的裤脚,“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她的下颌撞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响,那声音像是敲击在所有人的心上。走在最后的副官听见了这声响,急忙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小姑娘摔倒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似要夺眶而出。副官心中一愣,犹豫了片刻,还是快步走过去把女孩抱了起来,准备将她重新放回床上。这时,相柳伸手抓住了副官的手臂,他捂着下巴,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话,副官一听,脚步停了下来,脸上满是犹豫之色。
顾清洛我可以帮上忙的,让我一起吧。
按道理来说这种大事闲杂人等是不该参 与的,但是这个小姑娘又不是闲杂人等,而 是受害者,说不定真的能帮上什么忙。 但是张启山那个意思,也完全没有要让她参与的样子啊…… 副官来不及多想,把人往床上一放,安抚 , 说完就要抽身离开。 顾清洛哪里可能放过他,往前一扑死死抱 住了他的腰 拖着这么一个大型挂件,副官又不敢下重手掰开她。 这细胳膊细腿的,感觉一掰就要折了。 因为副官耽误的这一小会,发现后面没跟上人的张启山和齐八又折返回来看了一眼。
张日山没事的,交给我们就好。
顾清洛我的记性很好、耳朵和鼻子都很灵的!一定能帮上你们!
哄女孩真不是副官技能之一,要他杀个把人还差不多,哄小女孩就完全没经验了啊。 他甚至是带着一点求救和无措的感觉看向张启山的。 张启山:…… 他这个副官自从带着张家人投奔过来被 打服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以前还有点孩子气,后来时间长了除了那张脸之外就再也看不出一点小孩的感觉。 现在看起来,他确实还小嘛。 张启山并不在意关于火车的讨论多一个人,这小姑娘完全没有威胁性不说还是相关人士,参与进来说不定了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张启山想来的话就一起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