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脚步沉重地回到班级。一塔入教室,看到那破破烂烂的场景,心里顿时一阵酸涩,墙壁黑的红的都有,像是被人浸泡了般,桌椅东倒西歪,仿佛一群残兵败将。我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在这杂乱破败之中,心里想着,也就只有像玩家这样的品种可以入我几眼,至于同学们我应该如何去形容他们呢?。
目光扫到我的座位,乱糟糟的一片,堆满了灰尘和不知哪来的液体。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烦躁,从桌堂里翻出那叠被我视作珍宝的干净手纸。可如今一擦拭,那污渍就像有了生命似的,非但没被擦掉,反而肆意晕染开来,把原本洁白的手纸也变得黑乎乎的。
就在我满心懊恼时,一个歪着头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是张欣,她那半张布满窟窿的脸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黑洞洞的窟窿里仿佛藏着无尽的诡异,吓得我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我连忙别过头,强装镇定,努力扯出一丝若无其事的表情。
“你干嘛呢?同桌。”张欣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在这安静又压抑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尴尬得脸颊发烫,结结巴巴地回道:“凳子……凳子有点脏,我擦一下……”说着,手上的动作愈发慌乱,试图掩盖内心的恐惧。
张欣皱起眉头,眼睛紧紧盯着我的凳子,脸上写满了不解:“不脏啊?你眼睛是不是花了?”
这时,张天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来,他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坐垫,一言不发地放在我的座位上,随后转身,慢悠悠地朝着讲桌走去。
我心里有点疑惑,默默摆正垫子,缓缓坐下。张欣的目光像粘在了我身上,那眼神里的好奇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让我愈发不自在,总觉得她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同桌,你跟班主任是亲戚关系吗?”张欣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我吓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双手慌乱地摆动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这个月生理期来了,校门又出不去,只能拜托班主任帮忙买些东西。”一提到这事,我脸上就一阵发烫,窘迫不已。
张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弯下腰,在桌堂里一阵翻找,拿出一片暖贴递向我。我定睛一看,那暖贴上密密麻麻全是虫子咬过的小洞,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我尴尬地笑了笑,连连摆手:“哎呀,不用啦,我肚子现在又不疼,等疼的时候我再找你要哈。”说完,我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总算应付过去了。
张欣没有多想,爽快地应下,将暖贴放回桌堂。我紧绷的神经却丝毫未放松,双手不安地在大腿上反复摩挲,指腹因为用力微微泛白,目光不受控制地游移,仔仔细细查看教室的每一处角落。墙壁上布满诡异的水渍,像是一张张扭曲的鬼脸;天花板的吊灯摇摇欲坠,灯罩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眼前的桌子和书本,差不多要被虫子啃食干净,我满心忌惮,再不敢轻易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