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幕:校园终章的悲怆与无奈
时间:上午
地点:小诊所和学校操场
林老师的生命已至极限,肺癌无情地肆虐着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起初,仅是浑身疼痛与呼吸困难,如今却恶化为绝症之态,氧气罩成了维系生命的必需,持续的高烧如恶魔般纠缠,咳血更是频频发生,将他一步步拖向死亡的深渊。
曾经,他站在讲台上,是学生们心中的坚强依靠;于家人而言,亦是遮风挡雨的顶梁柱;在众人面前,始终展现出无畏的坚毅。可如今,这不断恶化的病情,尤其是咳血的症状,让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如影随形。往昔,面对网暴的汹涌恶意,他尚能咬牙坚守,以顽强之姿应对。但此刻,在病情的无情折磨下,他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身心俱疲。
他既想摆脱这病痛的折磨,逃离网暴的阴影,永别这无尽的痛苦,又怎能割舍对家人的深深眷恋与对学生的殷切牵挂。他深知,自己若就此离去,那些未竟的使命将成泡影,真相亦会石沉大海。
这段日子,林老师于诊所里,强忍病痛,手持笔艰难书写。每一笔落下,都似用尽全身力气,字迹在颤抖中歪歪斜斜。老医生见状,心中明白,此时的林老师或许是在交代后事,也许是在给家人留下饱含深情的信件,又或是为学生们书写最后的鼓励,亦可能是向校长与同事倾诉心声,甚至是记录事件的真相。老医生虽心痛难忍,却也只能默默陪伴,全力救治,不敢打扰。
林老师往昔批改作业时的流畅自如与如今书写的艰难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曾能迅速批阅完一个班级的作业,可如今,写一个字都似攀登高山般艰辛。他是多么渴望再次批改作业,为自己的教师生涯画上圆满句号,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身体的极度虚弱使他无法再站在那熟悉的三尺讲台授课,也不能如往常般在办公室专注批改作业。况且,校长的开除决议让他失去了教师的身份,学生们的厌恶更如冰冷利刃刺心。一切都已回不去了,想到此处,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曾经坚强无比的他,近来却常常落泪,满心的委屈与对命运的无奈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碎。
晓妍在哥哥和嫂子的悉心劝导下,逐渐重拾勇气,决定重返校园,努力回归正常的学习生活。在陈老师和赵老师的耐心教导与引导下,班上同学对晓妍的态度也有所缓和,不再刻意针对她。看到晓妍好不容易从阴霾中走出,逐步走向正轨,然而,徐熙杰的恶意却如潜藏的暗流,再次汹涌袭来。
此时的林老师,身体已极度虚弱,他深知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后事也都已在艰难中书写完毕。他心中满是遗憾与不舍,明白自己再也无力完成那些曾经视为使命的事情,只能将最后的期望与嘱托交代给身边的人。而此刻,他心中还有一个最为强烈的愿望,那便是最后一次回到学校,向自己心心念念、无比热爱的教师职业郑重告别,之后再回一趟家,与家人作最后的道别。他缓缓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老医生,老医生虽满心不忍,不愿听到这样令人心碎的话语,但他也清楚,此刻除了尽力陪伴林老师、为其治疗之外,满足他的愿望便是最大的慰藉。于是,老医生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再次开车送林老师踏上这充满伤感的旅程。而此时,徐熙杰那恶意的行径才刚刚拉开帷幕等待着林老师的,而正因为这一事让林老师走到了尽头。
林老师拖着孱弱的病体,步履蹒跚地走进校园操场,而且他为了不让大家为他的病而担心,他还是决定取下了氧气罩,他的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只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再多看一眼这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校园,将那些熟悉的景色深深烙印在心底。这里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与对教育事业的热忱,是他奉献青春与心血的地方。
然而,命运却对他再次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徐熙杰远远瞥见林老师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恶意的光亮,迅速拿出手机开启直播。镜头首先对准了林老师那消瘦憔悴、弱不禁风的模样,将他的不堪与脆弱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众人面前。紧接着,徐熙杰又猛地将镜头转向晓妍。
徐熙杰(提高了音量,恶狠狠地对着晓妍喊道)你看,大家都在关注这件事,你说,那天林正清是不是侵犯了苏萌萌?
那尖锐的声音在操场上回荡,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林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目光缓缓投向徐熙杰。当他意识到这一切竟是自己的学生所为,而且还是曾经寄予厚望的科代表时,他的内心如遭雷击,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一刻,他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心中涌起无尽的失望与痛苦。曾经,他怀揣着对学生的关爱与信任,倾尽全力地教导他们,却从未料到会遭受如此恶意的背叛。他望着徐熙杰,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悲哀。
回忆画面
徐熙杰每天都负责的抱作业在教室办公室。
徐熙杰报告。
林老师请进,最近你们18班作业完成情况怎么样呀?
徐熙杰还行,大家都交了作业的。
林老师行,你有什么不会的问题记得来办公室问老师哟,科代表嘛会了才能给他们讲呀!
徐熙杰好。
林老师(仿佛在问)为什么?我一心为你们,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这沉重的打击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将他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与温暖彻底粉碎。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脚步也变得踉跄不稳,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离。他的灵魂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被绝望和无助所淹没,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生命之火,在这一刻也几近熄灭。
周围瞬间围过来一群同学和路过的老师,他们皆用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晓妍。晓妍察觉到那一道道恶狠狠的眼神,只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黑暗且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孤立无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嘴唇也开始止不住地哆嗦。其实,她满心渴望说出真相,想为林老师洗清冤屈,然而,那些充满恶意的目光好似一道道冰冷的利箭,直直刺向她,令她满心恐惧。
回忆画面
林老师加油努力。
同学八:哼,就会欺负弱小,我看她和林正清一样坏。
林老师(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是晓妍呀,对不起,老师不是好人,我走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跟我说了话。
全班:赶出去赶出去。
这些声音仿佛一直在晓妍耳边出现,她内心十分挣扎,她缓缓抬头看到那些凶狠恶煞的眼神,在这巨大的压力下。
晓妍(缓缓低下头,用微弱到近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我不知道。
林老师听到晓妍的这一回答,内心再一次被重重地敲击了一下。他的心中固然有失望涌起,毕竟他曾对晓妍寄予厚望,期望她能在此时勇敢地站出来。但更多的,却是对晓妍的理解。他深知晓妍在学校里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平时的表现可圈可点,给自己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也一直是他极为信任的学生。在这场风波里,唯有晓妍始终未曾随波逐流地站出来胡言乱语,这一点让他在失望之余,心底又泛出一丝欣慰。他欣慰于晓妍自始至终都未曾用言语攻击过他,一直秉持着相信他的态度。也正因如此,晓妍这般回答才没有给她招致更多的网暴,这件事也并未过多地牵连到她。想到此处,林老师心中五味杂陈,最后,他只是默默地转身,拖着那病弱不堪的身躯,缓缓地离开了。
第十六幕:最后的对话
时间:上午
地点:学校操场
这时晓妍才发现不远处的林老师,她内心满是犹豫与懊悔。她深知自己刚刚那句“我不知道”是多么的无力,可在那众目睽睽之下,巨大的压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失去了说出真相的勇气。她不敢直视林老师那消瘦憔悴的模样,每一道皱纹、每一丝白发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痛苦,这让她的内心被愧疚填满。她好想立刻冲过去,向老师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可双脚却像被定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晓妍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林老师曾经对自己的耐心教导与殷切鼓励,那些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回忆画面
林老师(打开小蜜蜂用嘶哑的声音,耐心的讲着一边细细的为她写过程):这道题考的是电位,所以我们要先找到参考点,咱们就找这为0……。
林老师加油努力。
而如今,老师遭受如此大难,自己却在关键时刻退缩了,而且这件事也因为他才引起了徐熙杰的嫉妒才酿成了这场无法挽回的网络暴力,她怎能不恨自己的怯懦。终于,当她看到林老师艰难走着,背影透着无尽的痛苦,那痛苦佛是一只无形的手,扯动着晓妍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她红着眼眶追了上去。
晓妍(带着哭腔喊道)林老师,对不起。
林老师停下脚步,艰难的转过身,他的眼神中虽有难过,但依然如往常那般温和。
林老师(轻声说道)你做得很对,没有乱说,这样就不会被大家骂。
话刚说完,由于没有氧气罩的辅助,加上刚才徐熙杰恶意和晓妍那句话不知道,他固有难过,所以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更加困难,仿佛又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紧接着,咳血再次涌现,那刺目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惊心。
晓妍看到这一幕,被吓得脸色苍白。她只是个学生,对肺癌仅有模糊的认知,更不清楚林老师咳血意味着病情已经严重到何种程度。但此刻,她满心都是对老师的担忧与心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晓妍(着急地问道)没事吧?老师。
林老师知道这次咳血把晓妍吓得不轻,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林老师(虚弱的安慰道)没事,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好好学习(说着,他又习惯性地鼓励道)加油努力,平时经常对你说这句话,但是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加油鼓励了。
晓妍知道林老师被开除后就要离开,而自己却没能帮老师洗清冤屈,而林老师,即便身处如此困境她的举动也令林老师难过,但林老师在最后的教学时刻依然给予她温暖的鼓励,内心满是自责与难过。她嘴唇微张,却发觉任何言语都难以表达内心的愧疚与感激,只能任由泪水决堤,串串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以此来传达她对林老师深深的谢意与无尽的歉意。
林老师看出了晓妍的内心所想,他微微抬起手,似乎想要像往常那样拍拍晓妍的肩膀,给予她安慰,却因身体太过虚弱而无力地放下。
林老师(续说道)老师希望你六月份的高考能考个好成绩,我在家里等着你们的成绩,到时候来跟我汇报。
晓妍(哽咽着回答)好。
林老师实在不想再牵连晓妍,他害怕自己的存在会给晓妍带来更多的麻烦与伤害。他强撑着身体,转身想要默默离开,他的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与这世界做着最后的告别。
晓妍望着林老师那消瘦憔悴的背影,连走路都如此艰难,泪水再一次在眼眶里打转。
晓妍(问道)老师,如果当时你知道会发生这件事,你会怎么做?
林老师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坚定。
林老师(缓缓说道)哪怕这件事再重来,我还是会选择做好人。虽然在他们眼里看来我是坏人,但是这可是一条命呀,我不后悔做这件事,被网暴、好人被误会,这些都没有他人的生命重要。
说完,林老师再次转身,艰难地行走在校园操场上。晓妍望着他那摇摇欲坠的背影,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打湿了她的脸颊。这也是晓妍与林老师的最后的对话,这也将成为晓妍的一个阴影。
第十七幕:家庭矛盾升级
时间:中午
地点:学校寝室、各自家中
同学们都去吃午餐了,唯独晓妍独自在寝室还在自责,脑海里全是林老师消瘦的身影和老师在这么困难中还鼓励她,以及那咳血的场面,都像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心,可是这时电话响了。
叶子轩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网上关于老师的消息,气得满脸通红。他再次拨通了晓妍的电话。
叶子轩(一接通就大声责备道)妹妹,你平时总是说自己善良,现在老师这么需要帮助,你却退缩了。老师以前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他就愤怒地挂了电话。
晓妍喂,哥哥,哥哥。
晓妍正想解释,而听哥哥如此愤怒她不敢了,而另一边,晓妍的母亲在看到网上晓妍说“不知道”的视频后,给晓妍打来了电话。
晓妍母亲(夸奖到)女儿,你这次做得很聪明,这种事不要去沾边,不然会给我们家带来麻烦的。
晓妍听着母亲的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晓妍(对着电话大声喊道)妈,你平时总是让我做个善良的人,可现在呢?老师明明是被冤枉的,他还帮助过我,我现在却无能为力,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说完,她哭着挂了电话,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矛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