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玥回去的路上看到路旁的绿植中不知是谁放在那的一盆粉色的山地玫瑰花。
林卿玥蹲下身来,把那盆山地玫瑰拿起来,在地上放了500块钱用找旁边石子盖住,回到顺丰快递站要了张纸和一根黑色碳素笔。
纤细白皙的手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你好,你的花我买了,钱在下面,不用找了。”
把写好的纸压在石子下,不至于被风刮走,把笔还回去就散着步回到小区里,把花从花盆里拿出栽种在小区里的草地上,一旁是自动喷水的喷头,正好解决浇水的问题。
做完这一切才回到家。
进屋的那一刻,身上像是卸下来包袱似的轻松,躺在床上,窗外的微风透过防盗网,把少女的发丝轻轻拨动,时不时让少女感到丝丝细痒。
窗外的叶子渐渐随风飘落,树叶褪去了绿色披上了黄褐色的新衣,草坪上的草丛也变得金黄,屋内是熟睡的少女。
她的闺蜜林厌晚没有在家,反而是回到了她的母校:内蒙古师范大学。回去看看她曾经留下青涩时光的地方。
从北门进去,门口的保安人员拦着没让进,林厌晚赶忙拿出从家里拿的母校的学生证和毕业证:“大爷,我是前几年毕业的学生林厌晚,你看这是我和导员章程的合照。”
(从相册里找出照片,把手机拿给保安看)
保安打电话给章程确认了才放她进来
林厌晚站在内蒙古师范大学赛罕校区的北门前,目光穿过斑驳的铁艺门栏,落在校园深处蜿蜒的林荫道上。
这座门承载着岁月的痕迹,门柱上青灰色的石砖被时光打磨得温润,门楣处镌刻的校名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金辉。
她记得,这里曾是她考上这的那年国庆期间因修缮而短暂关闭的北门,如今却以更庄重的姿态迎接着归来的学子。
章程正好此时路过校门口看到林厌晚:“你是?林厌晚?”
林厌晚满脸笑容:“毕业两年了导员还记得我呀,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章程:“大姑娘长的越来越漂亮了,我当然记得啊,你当时成绩可是很好的。”
“我啊,最近给新来的学生授课,教完这一届就退休了。”
林厌晚把手里提的一袋子熟透了的李子给了她曾经的导员章程:“导员,这是我从我老家果园里摘的李子,你尝尝。”
(把手上的李子递给章程)
章程脸上的皱纹在他的笑容下显得更加苍老:“行,看在你回来看母校和我这个快退休的人的份上我收下了,有时间你来我家吃饭。”
林厌晚:“行,有时间会去的。”
章程:“对了,一直和你在一块的林卿玥那丫头怎么没来?”
林厌晚解释道:“她呀,我也不知道,最近她没来我家,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章程:“嗷嗷这样啊,那我带你浏览一下记载着你们这些孩子青春的地方吧。”
踏入校园,林厌晚左手边是一片开阔的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尊青铜雕塑——一位教师手持书卷,身旁环绕着身着民族服饰的学生,象征着学校“民族教育摇篮”的使命。
地下一群穿着蒙古族服饰的女生在雕像下排练歌曲。林厌晚想要凑个热闹只不过被章程拉到一边。
林厌晚疑惑道:“导员这是?”
章程:“她们在为迎新生晚会做准备,你别凑热闹去。”
广场东侧是行政楼,九层高的建筑以米白色为主调,玻璃幕墙折射出天空的湛蓝。楼前的松柏四季常青,树下零星散落着晨读的学生,一个穿着校服半袖的女生书页翻动的声音与鸟鸣交织成清晨的序曲。
沿主路向南,穿过一片银杏林,秋日里金黄的落叶铺就了一条通往图书馆的路径。图书馆的建筑风格融合了现代与民族元素,蒙古包式的穹顶与玻璃外墙相映成趣。
章程带着林厌晚走进图书馆,馆内很安静,到处都是书页翻动声,心跳声和呼吸声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馆内藏书逾百万册,特设的蒙古文献专区陈列着泛黄的经卷与手抄本,空气中弥漫着油墨与木质书架混合的沉静气息。
林厌晚在馆内走廊里轻轻走动,随意的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书脊,记忆中的自习室灯光依旧温暖,为了考研点灯熬油的背,窗外的梧桐树影曾是她论文写作时最忠实的陪伴。
头顶的白炽灯光在亮着 ,衬得馆内很是寂静。
林厌晚回到拿书的书架把书轻轻放回原位,便和章程走出图书馆。
林厌晚跑到操场上,此时草坪和跑道上是零散着一些各式的树叶,几个学妹在场上打着羽毛球,一个小胖墩在一旁捡球,在旁边踢足球的也不少。
章程在一旁看着林厌晚跑过去慢慢跟上,只不过没有去打扰她,只是站在那看着。
林厌晚走了上去,蹲下身,抚摸着跑道,还是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体测18000m时她迈开腿跑的时候,汗水不断从脸颊流下,小腹胀痛着,撑着跑完全程。
跑到终点时已经瘫倒在地,不省人事,她的闺蜜林卿玥把她背到医务室,,醒来的时候喝着她煮的红糖水,林卿玥揉着她的小腹安慰她。
林厌晚回过神来在操场上奔跑着,重新找回了那种感觉,或许是因为和林卿玥那次没缓过来,跑了一会儿就瘫倒在地上。
她躺在跑道上呐喊,洋溢着欢快的笑声。
站起来又在操场上漫无目的的溜达很久,才跟着章程离开操场。
章程:“林厌晚,走去盛乐校区看看。”
林厌晚轻轻答应:“好的。”
两人乘车前往盛乐校区的路上,林厌晚望向窗外,和林格尔县的草原风光渐次展开。
盛乐校区坐落于盛乐经济园区,毗邻蒙牛总部,校园占地就3000亩!规模宏大如一座独立的小城。
北门处,一辆辆迎新车辆有序驶入,保安的指挥手势利落而专业——这让她想起6年前新生报到时,车辆单向通行的严格管理。
步入教学区,主楼群以深灰色为主调,线条简洁硬朗。理工科楼内,实验室的仪器低鸣,走廊张贴着学生科创项目的海报;
文科楼则环绕着一方庭院,仿古亭台与流水景观错落有致,哲学系的讨论声与流水潺潺声交融,仿佛一场思想的洗礼。
最令她驻足的是校园东侧的生态园。130亩的园区内,人工湖碧波荡漾,白天鹅悠然游弋,湖畔的芦苇丛中藏着几处木制观景台。
石桥上一对男女情侣拉着手拥抱在一起亲吻,与师盛湖形成一幅景色。
女生面容清秀,身着紫色jk短裙和白色短袜和粉色的低跟鞋。男生个子比女生高半个头,蓬松的卷发,和微卷的中分随风飘动,白蓝色条纹衬衫贴着女生,灰色裤子衬托男生高挑的个子。
林厌晚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了神,周围是穿着各色服饰的学妹,洋溢着青春的味道。
春日的桃花盛开的很旺盛,桃林周围都是飘落的桃花,在这打卡拍照的学生很多。
夏日的荷塘被放了很多小动物,金鱼、鲤鱼、青蛙、虾、八爪鱼等,都相处的十分和谐,在这钓鱼的也不少。
秋日的枫林是红色金色的,秋风一吹便是满地的枫叶,这倒成了分担区值日生的噩梦。
冬日的雪松上住着小松鼠,有时雾凇会在上面垂下,常有学生在树下许下愿望。
校区一年四季更迭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还记得,林厌晚曾在这里完成了一组摄影作业,镜头捕捉过晨雾中的湖面,也记录过晚霞染红的杉树林。
行程的最后一站是和林格尔县小红城村的分校旧址。
驱车穿过乡间小路,残存的砖石窑洞与松树林映入眼帘。
这里曾是20世纪70年代的“五七干校”,墙上的标语已斑驳难辨,但老杨树的年轮仍诉说着那段战备与教育交织的历史。
林厌晚蹲下身,指尖触到冰凉的砖石,想象着父辈师生在此垦荒授课的场景。
回到赛罕校区,设计学院的展厅正举办一场毕业作品回顾展。还记得“天边·驰行”主题时装发布会视频循环播放,模特身着融合蒙古族图腾与现代剪裁的服饰,在T台上踏步如风。
展厅一角陈列着学生的手稿,炭笔线条狂放不羁,色彩碰撞间透露出草原的野性与都市的精致,不经意间看到她曾经寝室里一个女生的画作在这里显示。
林厌晚想起自己曾旁听过一堂服装设计课,教授用“旷漠之灵”比喻创作灵感,那一刻,她忽然理解了何为“设计赋能文化”。
夕阳西沉时,林厌晚漫步至学生公寓区。七万平方米的建筑群中,灯火渐次亮起,窗内人影晃动,飘出吉他和笑声。
食堂飘来奶茶的香气,她买了一杯咸奶茶,舌尖上的醇厚与记忆中的味道重叠,她跑到食堂花了90块钱,打了不少原来爱吃的菜。
宿舍楼两旁是很大的人工湖,湖上有着几叶扁舟在上面停泊,当然有水也少不了鱼和钓鱼佬。
林厌晚绕过人工湖走进宿舍楼,回到她原来住过的寝室。
宿舍楼的实木家具与独立卫浴曾是新生们热议的话题,而今她更怀念楼道里夜谈的喧闹,以及期末考前通明的灯火。
穿过体育馆前的塑胶跑道,一群学生正在踢足球,呐喊声惊起一群麻雀。综合体育馆内,啦啦队的彩带在空中划出弧线,与玻璃穹顶外的星光遥相呼应。
她坐在看台上,翻开导员章程给的旧相册,照片里的自己站在同样的位置,身后是校运会飘扬的旗帜。
恰似一幅跨越时空的拼贴画——赛罕的厚重、盛乐的蓬勃、旧址的沧桑、设计学院的锋芒,共同织就了教育的经纬。
林厌晚合上相册,晚风拂过衣角,她忽然明白,母校的景色不仅是砖瓦与草木,更是无数个体在此交汇的故事,是草原与都市、传统与创新的永恒对话。
林厌晚坐在台阶上感叹着“并不可否认,生活磨掉了我们一部分的勇气和温柔但我也相信,因为我们还很年轻,所以失去的还会生长出来,而新的部分必将闪闪发光………”
章程:“你们就像夜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星一般,璀璨夺目,让人移不开眼睛;也像那夜空中悬挂的一颗皎洁的明月一样,在黑暗里为行走在路上的行人照亮前行的路途。
骄傲的红玫瑰从古至今都是高贵的存在,即使经历过风雨与挫折,也从不向任何人折腰屈服。
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