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晚从被子里起来把被子换了干净的。下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挑了一件丝绸汉服给了苏沫纯让她换上。
月光透过纱帘在卧房流淌成河,林厌晚指尖捻着块羊脂玉佩,冰凉的玉料在苏沫纯锁骨凹陷处画圈。
青瓷香炉飘出沉水香细线,将少女汉服衣带绞成藤蔓般的结。
"你瞧这玉雕的芍药纹路,"林厌晚的犬齿叼住玉佩红绳,丝绸寝衣滑落时惊醒了窗边铜铃,"倒像你前日簪的绒花。"
苏沫纯腕间翡翠镯磕在床边上,碎响惊得博古架青瓷瓶里的芍药颤落三片胭脂瓣。
锦鲤纹被衾涌起微波,林厌晚尾指勾住苏沫纯杏色诃子裙系带。
月华漫过她颈间红玉髓璎珞,在锁骨处凝成七颗朱砂痣。
苏沫纯腰肢微弓如新采的莲茎,鬓角珍珠步摇垂落的流苏扫过林厌晚手背,恰似春风掠过芦苇荡。
"这玉蝉禁步原该佩在腰间..."林厌晚衔着禁步玉坠俯身,温润的翡翠蝉翼擦过苏沫纯肚脐。
窗外夜莺忽然啼啭,惊得案头龙泉青瓷瓶里斜插的牡丹落下一滴晨露,正坠在苏沫纯脚踝银链的铃舌上。
林厌晚的指尖化作溯流而上的锦鲤,掠过苏沫纯腰间白梅暗纹的褶裙。
湘妃竹席沁着凉意,倒衬得她指腹暖如三春泉。
当尾指挑开石榴裙襕系带时,铜鎏金香囊球滚落床榻,苏合香混着少女体香酿成醉人的酒。
"江南的鲥鱼该是这个时节溯游..."林厌晚将玉佩换到左手,右手指节如游鱼拨开层层荷瓣。
苏沫纯的珍珠项链突然断开,浑圆的珠子在席上滚成银河,最亮的那颗正卡在黄铜床栏的缠枝纹里。
苏沫纯的指甲陷入织金枕面,惊醒了枕上绣的并蒂莲花。
林厌晚腕间银镯缀着的二十三枚小铃铛齐齐震颤,合着窗外雨打芭蕉的韵律。
当游鱼触到初绽的花苞时,苏沫纯忽然咬住散落的青丝,喉间溢出黄鹂破晓般的啼鸣。
房间里的湘妃竹的斑痕在月光里愈发鲜艳,恍若点点朱砂泪。
林厌晚的玉蝉禁步垂落在两人交叠的膝头,蝉翼上的游丝毛雕纹路正映着苏沫纯眼角的湿意。
床尾悬挂的端午香包突然坠落,艾草香混着初绽牡丹的腥甜在帐中弥漫。
林厌晚的银丝绞丝白玉镯磕在苏沫纯腿弯,凉意激得她如受惊的幼鹿。
妆奁台上的犀角梳滚落,齿尖沾着几缕纠缠的青丝。
当林厌晚的玉佩游移至花房深处,苏沫纯的银链脚铃骤然急响,惊得窗外夜莺振翅掠过芭蕉叶。
妆台菱花镜映着两段雪色藕臂,腕上翡翠镯与银镯交叠出青白辉光。
苏沫纯的珍珠耳坠勾住林厌晚衣襟盘扣,随着动作在锁骨划出浅淡水痕。
博古架上钧窑月白釉尊忽然发出嗡鸣,瓶口溢出的芍药露水正滴在青砖地的牡丹纹样上。
寅时的梆子声惊破残夜,林厌晚的寝衣浸透花露,轻纱贴着脊背如蜕下的蝉翼。
苏沫纯的诃子裙皱成雨后残荷,裙摆金线绣的锦鲤在晨光里泛着湿润的光。
当最后一声莺啼消散在檐角,湘妃竹席上已然绽放三朵朱砂牡丹。
林厌晚拾起滚落枕畔的玉佩,却见羊脂玉上沁入几丝血痕,倒似匠人新雕的缠枝纹。
林厌晚披衣起身时,苏沫纯的珍珠步摇勾住她腰间丝绦,流流苏缠绕如理不清的因缘线。
梳妆镜台前,犀角梳齿间缠绕的青丝已分不清彼此。
窗外传来货郎叫卖茉莉的吴语软调,林厌晚推开雕花木窗,恰见露水从芭蕉叶滚落,正滴在阶前未开的玉簪花苞上。
她回望床上中沉睡的苏沫纯,晨光正为少女睫羽镀上金边,恰似在梦中秦淮河畔初遇时,画舫灯笼映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