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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虫疫者悲歌

星兽猎人之雨夜(双男主)

蓝夜走进医院,大厅弥漫着类似腐烂苹果发酵的甜腥味,中央空调出风口垂挂着黏液形成的半透明菌丝帘。当冰虎兽的兽爪触地瞬间,地面积水突然泛起荧光绿涟漪。蓝夜推测可能每块地板上都含着320万枚虫卵。

一楼躺着的大部分患病人员大概是发病早中期,男女老少直僵僵地躺在病床上,皮肤干瘪灰黄,像一具挂着衣服的骷髅架子,双目像眼球被挖走一样凹陷,脸色灰冷地等待漫长的死亡。只有寥寥几个医护人员在工作,但也只是送饭和清理排泄物,然后避之不及地离开。

蓝夜(环顾四周)可惜云不能来。

虽然云情暖比蓝夜高,也在定时健身,但身体素质依旧比猎人弱一些。所以如果有地方瘟疫爆发一般都是猎人将样本和照片带回去给他,除非特殊情况他才亲自来,连来之前的预防工作也比一般人复杂许多。

蓝夜(走到一名患者床边)抱歉,我可以看看您的伤势吗?

那个男人无力地抬起眼皮,轻轻点头,那样子让蓝夜有种听到他头骨和颈椎因脆弱而咔嚓晃动的错觉。

蓝夜轻轻掀开被子,男人瘦削的双腿从膝盖处开始就一团黑紫色脓血在撕裂的恶臭腐肉中翻滚,许多气泡在黑肉的洞中破裂,一点点掉落。

蓝夜(感觉怪怪的……)

他在脑海中回忆,人类至今最恐怖的瘟疫就是百年前的“人面疫”,但因为星力的日渐运用和活跃程度人类也渐渐找到了抑制并消除人面疫的方法,其余瘟疫大多是恶兽引发的,也被逐一消灭且星兽猎人难以患病,尤其是当今星成和波奇的驭龙之力是许多瘟疫与病毒的克星。

但资料中特别说明了这个城镇的星兽猎人(不是联盟)同样被感染了,而且是从未见过的、可能不是恶兽引发的疾病。

蓝夜(重新盖起被子)冰虎兽,我们去二楼。

走到二楼蓝夜便调动星力为自己形成屏障以免传染。

二楼活人少了许多,只有盖着被腐蚀的白布也掩盖不了腐烂气味的尸体静静躺着。

蓝夜(低声)抱歉……(掀开白布)

白布一掀开无数黑色碎肉和白色虫卵就掉落下来,蓝夜下意识退后几步,那具尸体已经被虫类啃食地只剩头骨、盆骨和大腿骨,破破碎碎挂着满是孵化虫卵的巢穴的皮肉,在眼睛的空洞和牙齿中钻出无数虫类。

当蓝夜掀开白布时,那些虫类向蓝夜咧嘴一笑。

蓝夜(瞳孔猛缩)(立刻盖上白布)

冰虎兽蓝夜,这是……

万能人物镇长:(叹息)这就是瘟疫,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疾病啊,连怎么传染的都不确定,只能用尽一切办法杀死这些虫子,可是随着时间长了起来,这些虫子越来越难杀,我有时都觉得那些虫子……(惊恐)好像越来越像人了。

蓝夜以人类为养分的进化型虫类吗……(转头)你们所说的小然在哪?

万能人物镇长:沈雾然执意待在太平间里,唉,可怜的孩子。

蓝夜谢谢,我来开门。您出去吧,以免传染。

蓝夜接过钥匙,站在太平间外安安静静观察了一会儿。

太平间内光洁的白墙白地板上满是掉落的腐肉和爬行的虫子,烂肉和脓血喷溅在四周满是腐臭,零碎的尸体和白骨成为虫类的巢穴,包围着中央唯一一小块干净的地方。少年虽然抱着膝盖,却可见身材修长,温柔多情的桃花眼微挑而带着几分未成熟的妩媚,垂下的睫羽在白皙皮肤上投下阴影平添脆弱与静谧,俊美而精致的侧颜和柔顺的粉发令他在这个虫类的王国中好似悲悯的天使。

冰虎兽(皱眉)他身上没有传染痕迹吗?

蓝夜那些虫类似乎不敢靠近他。(敲门)(推门而进)

沈雾然(一惊)(慌忙脚乱退到角落)

蓝夜(轻声)别怕。我是圣猎联盟的猎人。

沈雾然一时慌乱,身体转过来面对蓝夜,也是这一动作让蓝夜猛然止住脚步。

他的右半边脸赫然是虫类寄生的腐肉和森白的骨头!袖筒和裤腿中被腐蚀的绷带紧紧勾勒出白骨的线条,从领口中隐隐看出他的右肩也被腐蚀了。

似是感觉到沈雾然的动静,那些虫类停滞一瞬,像海浪一般猛然向蓝夜涌去。

沈雾然(惊恐)……小,小心!

蓝夜(那些虫类会无意识地保护他?)

蓝夜伸手,白皙修长的五指微弯,几缕冰蓝色寒气略过手心,冻结了整个房间的虫潮。

诡异的是,冰晶中突然迸发血色纹路——虫群启动应急进化协议,以每分钟2%的速度生成抗冻蛋白。冰虎兽的尾尖监测器显示,冻结区域的温度正被虫群代谢热逆向提升。

蓝夜(微讶)(异变虫类强化基因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强行挤压)

在蓝夜强行压缩星力下,那些虫潮瞬间在冰冻中爆成血浆。

沈雾然对……对不起,我还控制不了……我……我……你快走吧……

蓝夜(温和)我是星级猎人,不会被传染。你先坐下吧。

蓝夜倒也不是真冷血,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放软一些。他本就是那种清冷动听的声线,变声期也过去了,声音软下来温柔地像冰山雪水因春日来临而暖化,很好安抚了因自责与惭愧而敏感的沈雾然。

沈雾然轻轻坐在了角落里,执意与蓝夜保持最大距离。

沈雾然(小声)你们是想……解决……我带来的瘟疫吗……?

蓝夜是,但我们需要了解情况,所以你可不可以帮助我们?

沈雾然(咬牙)(转头)已经有好几个人都这么说了,可他们……我带来这种灾殃,谁也无法解决。

蓝夜你想解决瘟疫吗?

沈雾然……

沈雾然转头不看他。

沈雾然……没用。

自从他发现他似乎对部分虫类有一定领导作用后他也在努力尝试,但很快他就绝望地发现,这些虫类根本没有灵智,他们只会繁衍和攻击,一旦涉及攻击人类它们就根本不听他的话。

沈雾然根本没用,它们根本不听我的话,我带来的这场灾殃已经祸害了很多人……我什么也做不出来!

沈雾然(痛苦呢喃)我无法救他们!我无法救……是我造成了这次灾殃,我是祸害!你看到外面的尸体了吗?那是我造成的!这些全是我造成的!每天我都看到他们在挣扎着想活下去,但我让他们死了!我还是什么也做不了!根本没用!只有更多人会死!他们却不怪我,我希望他们恨我,因为是我造成的,但他们什么也没说,可我还是……

他陷入了自责和愧疚的混乱,腐烂的眸子和漂亮的桃花眼慢慢沁出泪水,他腐烂的手和白皙的手在捂脸时下意识撕扯着头发,腐烂的右脸和俊美的左脸因情绪激动而扭曲,两相比较如此违和,更似被罪恶啃噬的天使,却只能无能地看着自己造成的一切祸害。

等他被泪水模糊的视野稍稍清晰,他才发现蓝夜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他下意识想要退后以免传染,但他站在角落无处可走。

蓝夜……你想救他们,这是你的愿望。(有点生疏但轻柔地擦掉他的眼泪)我知道,事实上,不只是你,我,我们都在为救他们而努力。

蓝夜最初,恶兽的出现对于还未掌握星兽力量的人类来说就像这个城镇突然遭遇的瘟疫,在几十年甚至百年中有许多人类为此失去了爱人、家人和朋友,人类也在保护自己、与恶兽的斗争中成长、变强,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有人失败,有人成功,也就是猎人始祖周耀。

蓝夜星成和波奇确实消灭了暗亡魔龙和灭世凶兽,可恶兽并未消失,所以我们仍然在为保护人类而努力。这个情况已经持续了千年,有人为此绝望,但如果我们只是怨天载道不作出任何选择,我们会失去更多,所以依旧有人投入保护人类的战斗,虽然这是个漫长且艰难的过程,但是我们想保护人类,也就是拯救人类。

蓝夜……瘟疫就像恶兽一样,百年前的人面疫、鼠疫、天花等等,也是人类在艰辛的坚持和斗争中消灭的,很难避免失败,但只有所有人都为此斗争才能救人类。

蓝夜你很自责你造成了瘟疫,你也知道自责没有用,因为一切已经发生,你只能去斗争并改变它们。我们和你一样,我们想救他们,我们不想看到他们失去一切,我们更不想看到他们的死亡,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我们需要阻止瘟疫的爆发,这个过程同样艰难,但并不是不可能。

蓝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救他们吗?

在蓝夜劝说沈雾然的同时,星成也在对村庄的瘟疫进行调查。

星成呃!这是……

角电兽唔……星成,这种虫子似乎是靠吸取人体养分生活的。

星成什么?(摸着下巴)看来不是单纯的病毒或细菌,人体内确实会有一些无害生物,但怎么会突然进化到这种程度?

狁冰兽这些不只是人体内正常的寄生虫,也有平时可见的昆虫。不可能是正常疾病造成,可能是有人为催化。

雷光兽哼,不管是谁我一定会消灭它,这种事太恶毒了!

电击兽星成,既然是人为做的,要不要去问一下最初的传染者?

星成嗯。村长先生,最初的传染者还活着吗?

万能人物村长:(摇头)唉,小刘已经死了。

星成那目前已知的传染途径是什么?

万能人物村长:应该是最基本的几种途径,但即使大家都在家里也会被传染。

星成那应该也有虫卵或虫类寄生的原因了,当务之急是如何快速杀灭这种虫类和治疗疾病,居然是会进化的虫类……

星成村长先生,刘先生病发前去过哪几个地方?

万能人物村长:小刘是木工,一般回去村里的后树林砍树……

星成那先去后树林看看会不会有传染源,再找找有没有虫族巢穴,取个样本和尸体做比对。(跑)

事实上他还真猜对了,刚深入树林他就感觉到与他属性相克的黑暗气息。

旋木兽额啊啊这是什么!

旋木兽不小心踩到一堆虫卵,黏黏糊糊地黏在他脚上。

星成凯炎兽,你现在的力量可以消灭虫子吗?

凯炎兽虽然只是一个分身,但是我大部分力量可是都在这里了。绝对没问题!

话音刚落他就和星兽神枪合体在星成手上。

雷光兽星成!我等下也要和你一起消灭虫类!

星成(挥手)行行行,毕竟你和凯炎兽都是虫类的克星。不过现在先和凯炎兽,顺便看看凯炎兽分身的力量程度。你们先回到包里来吧。

几头星兽立刻回到了他的腰包内,随后星成放轻脚步,重新调动星力形成屏障预防感染。

明明现在也才三四点钟,太阳光线在这片漆黑中树林却显得昏暗模糊,若隐若现的墨绿色淡雾隐匿四处攀爬的不明虫类,没有丝毫虫鸣或鸟叫,好像一切生命都定格了,偶尔有几只暗色蝴蝶略过。身穿红衣、红发红眸的星成在这片不详的阴暗中反而是唯一的亮色。

这时,星成踏入的腐殖层突然塌陷,露出地下三十米处的生物反应堆:数以万计的虫蛹组成神经网络,正在模拟人类大脑皮层活动。

凯炎兽星成,小心!(喷火焰)

凯炎兽的火焰喷射在虫巢表面时,大部分星火消灭了虫群,但竟然有一点点火焰竟被分解为蓝绿色磷火,显然有几只虫类拥有化学能转化能力。

星成这不是……凯炎兽的攻击反而让他们强行改变了基因吗?(加强火焰)

火焰加强后,虫蛹和虫类也化为灰烬。但星成心中更加不安,很显然,这些虫类在千万次未完全铲除的消灭中,根据自然选择进化出抵抗攻击的能力,居然能分解星力火焰。

雷光兽呃呃呃好恶心!

星成(这里毒雾怎么越来越重了?算了,先采集样本回去给鉴识科研究。)(蹲下将样本收集到器皿)

角电兽星成,你能确定你找得到路吗?

星成我都做了标记,应该找得到。

旋木兽星成你小心点,我试着感应了一下,发现这里都被腐蚀得很严重。

星成好的——嘘。

星成突然屏息,因为他听见附近有生物活动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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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佑(作者)我该反思一下为什么我写一篇文写了六个小时。(因为我在看Luca的黑暗欺骗大逃杀,可是他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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