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北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在窗帘上，淡淡的红色逐渐变得明亮，最终染红了整片天空。闹铃声叮铃铃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静谧。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楼梯间里回荡，停在了走廊尽头。杨老太太轻轻敲了敲房门，声音温和：“小乖，起床了，你下午还要回临北呢。”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应，杨老太太正准备再敲一次，门却从里面缓缓打开。她笑眯眯地说：“小乖，快去洗漱完下来吃早餐，外婆还给你做了鲜花饼。”舒楠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不要让外公偷吃了。”便快步走向洗手间。

杨老太太看着孙女的背影，笑着应答：“不会的，你外公大早上就出去了。外婆在楼下等你小乖。”说完便下楼去给舒楠泡牛奶。

舒楠洗漱完毕后下楼，一眼便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舒志宏听见动静，转过头来问：“楠楠，东西收拾好了吗？”舒楠点点头，走到餐桌旁拿起牛奶，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外婆的身影。

舒志宏见状解释道：“你外婆在院子里浇花。”舒楠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舒志宏皱眉，正打算说些什么，这时杨老太太走进来说：“志宏啊，你快去一中后面的小吃街路口接一下你爸，他说东西有点多。”

“好。”舒志宏应了一声，拿起外套便走了出去。杨老太太慢慢坐在沙发上，看着舒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舒楠走过去坐下，杨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小乖啊，你爸妈他们也是很关心你的，你不要怪他们。”

舒楠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客厅里一阵沉默，时间仿佛凝固了，直到杨老太太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才听见外孙女轻声说道：“他们从来都不懂我想要什么。”接着抬起头，声音略微大了些：“外婆，我知道的。”说完，她勉强笑了笑。

杨老太太一时说不出话，这时门口传来响声，杨福年的笑声传了过来：“乖孙！快来，看看外公给你买了什么。”祖孙二人看向老人提进来的东西，舒楠走过去，杨福年一一列出给自家外孙女买的好东西。

等东西都清点完毕，他神秘地摸向衣服内袋，笑着说：“还有这个，你最爱喝的，红茶拿铁。是不是，外公没记错吧？”舒楠盯着外公手上的奶茶，眨了眨眼，接过奶茶说：“没错。”杨福年乐呵道：“没错就行，这东西只有你们学校那边才有，可累了我好一趟。”

舒志宏等他们说完又问道：“楠楠，先去把行李拿下来，吃完饭就该走了。”舒楠没有动弹。杨老太太走过来说：“小乖，你去把行李箱拿来，外婆再给你拿个小箱子把这些东西都装进去。”舒楠点点头，转身走上楼。

舒志宏皱眉说道：“她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一旁的杨福年哼了一声：“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规矩要讲，我看你就是太死板。”说完转身走进厨房又说：“跟我进来准备午饭。”

舒志宏脱了外套跟上去说：“爸，你们年纪大了，就让我给你们请一个阿姨吧。”杨福年摆摆手：“不用，我们身体好着呢，自己都能干，不需要请别人来帮忙。”舒志宏无奈地跟着去洗菜。

舒楠提着行李箱下楼，杨老太太正在装东西，她朝舒楠招招手：“小乖，等你到了临北，不要跟你爸妈怄气。但是，你也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不开心了就给外婆打电话，不管多远我都去接你回家。”舒楠抱着外婆，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了外婆。”

饭菜很快被一家人端上桌，两位老人不停地给舒楠夹菜。舒志宏看着碗里堆得满满的菜，开口道：“爸妈，她一个小女孩哪吃得了那么多。”杨福年瞥了他一眼：“小乖跟你们去临北住了你们就多陪陪她，不要天天想着工作。”

舒志宏点头说：“我知道的。”午饭过后，舒志宏帮着把碗洗了，便准备出发。他提起舒楠放在门边的行李箱，说：“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开车回去。”

舒楠拿着书包和两位老人告别后，跟着父亲上了车。车上，舒志宏看了眼后视镜，说：“楠楠啊，你妈给你在学校附近买了套小公寓，我们跟你一起住行吗？”舒楠闻言点了点头。

到达临北时已是傍晚六点半，舒志宏带着舒楠进了公寓，刚放下东西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接过电话后便又要出门，看向舒楠说：“楠楠，爸爸有点工作，你看你想吃什么自己点个外卖或者我叫人给你送过来？”

舒楠抿了抿唇，说：“你去忙吧，我自己点外卖。”舒志宏点点头，叮嘱道：“吃点健康的东西，楼下有超市，还缺什么自己去买，没钱了跟我说。”说完把钥匙放在鞋柜上便快步走了。

舒楠默默地刷着手机外卖，过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拿起钥匙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