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的生理期结束了,这个是顾辛早就知道的日子,按理说一直很想把裴依初夜拿下的顾辛,早就应该出现了,可是一连四五天,顾辛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联系裴依,也没有再出现。
裴依是不会主动联系顾辛的,从她开始在夜场卖酒她就知道,做好一个金丝雀的基本素养就是不打扰金主。
比较现在裴依每天上学,司机还是在接送的,顾辛给她的银行卡每个月都有进账,吃穿住已经都不是裴依现在要担心的问题了,那么顾辛不管做什么,什么时候出现或者一直消失下去,裴依都不关心。
裴依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是3个月以后。
一开始冯宁会给裴依打电话,虽然没再提他让裴依考虑的事情,但会侧面打听裴依现在的生活怎么样。
裴依有一种错觉,冯宁其实不想给她压力,也不会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后来有两个月的时间,冯宁没再联系过她,她的生活又陷入到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状态。与之前不同的是,她不再为钱发愁。
这天,司机照旧接裴依去学校。裴依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叔,你知道顾辛去哪了吗?”
司机大叔:“哎呦,小姐,您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可是他不是给您开工资的吗?”
“哈哈哈,我的工资是走公司账的。我也很少见到老板。”
司机大叔的回答天衣无缝,裴依放弃再问。
又过了两个月。裴依在为高考做准备,她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人生。
晚上11点多,裴依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它已经很久没有发出过声音了,裴依先是一愣,随即看到来电“冯宁”。
“冯先生。”裴依乖巧的接起电话。
“你出来一下。”
“现在吗?”裴依闻言,身子像窗外探了探,果然看见一台宾利停在楼下,而靠在宾利上,长腿有些无处安放的随意感的那位,不是冯宁是谁。
对面率先收了电话。
裴依披上外套往外走。才打开门,一个人影已经钻进了大门。
吓得裴依差点尖叫出声,看清来人后,裴依捂住嘴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好久不见,她还是一副受惊的小白兔的模样,冯宁在心里暗笑:“不带我进去说说话吗?外面很冷的。”
“太晚了,冯先生,您有什么话这里说吧。”裴依掩了掩外套,低着头,也不看冯宁的眼睛。
冯宁大她10岁,她从来只称呼他为“您”,冯宁觉得刺耳。
她是在嫌弃他老吗?
冯宁兀自往里走,裴依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知道她说什么其实是没用的,冯宁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否则怎么会28岁就独掌冯家,在政商两界都是极有分量的存在。
快到门口的时候,冯宁转回身来牵裴依的手,裴依刚要躲,才明白他的意图,冯宁想用裴依的指纹开锁。
几个月衣食无忧的生活,让裴依原本内心的骄傲悄悄滋长,原本生活的打压已经让她低头,可是现在安逸的生活过久了, 她不再想出卖灵魂。
在冯宁进门的一瞬间,裴依已经暗自下定决心,万一冯宁来硬的,她会报警甚至玉石俱焚。
冯宁好像会什么读心术:“干嘛不进来,我保证不碰你。”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离着能有2米的距离。冯宁看出她防备,试图缓和:“有客人也不知道倒杯水的吗?”
裴依抿着嘴,进厨房,撕了包玫瑰花茶包,倒上水,一杯香气四溢的玫瑰花茶,端到冯宁面前的桌子上,轻轻放下:“小心烫,您这么晚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有事,你不好奇顾辛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