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该起床了。”
做好早饭准备叫温暖暖起床的易水迁发现了她的异常,额头滚烫。
耳畔传来模糊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叫她,温暖暖试图睁开眼睛,但眼皮子重的厉害,怎么也睁不开。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这梦太过于美好,一时竟有些叫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小易......”
那时的易水迁真的是满眼都装着温暖暖,那是只有看到爱人才有的眼神。
少年时的爱恋就是想要永远待在所爱之人的身边,常伴左右,恨不得将爱人揣在兜里。
梦里,截然不同的画面。
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一双,带着星光的眼睛。
那是28岁的温暖暖和18岁的温暖暖。
她想,18岁的温暖暖一定不会相信自己后来会为爱难过,正如28岁的易水迁也一定怀疑过曾经的自己怎么就爱上她而无法自拔了?
对于人来讲,从一而终真的太难了,也可能是他们的阅历还太浅,在懵懂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彼此的唯一,便以为快乐,以为幸福就是爱情。
他们还不懂上一秒爱情下一秒分手,不懂结婚不过半载就离婚的,他们懂的只是在一起的快乐,在一起与同别人不一样的心境。
可那就是爱,万般简单,与少年一般简单,单纯的爱。
梦里的温暖暖一遍又一遍,质问着易水迁。
“你还爱我吗?”
“易水迁,你爱我吗?”
“你后悔爱上我了吗?”
“你说你爱我啊!”
接近于疯狂,如魔怔了般,温暖暖早已泪流满面。
梦,好像就快要醒了。
温暖暖闭上眼睛......
她好像听到了答案。
他说,“我爱你,从未后悔。”
......
“温暖暖,温暖暖,”易水迁着急的叫着温暖暖的名字。
脑袋昏昏沉沉,眼皮子在打架,浑身无力,对上易水迁担忧的目光,说道,“怎么了吗?”
“你发烧了。”
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洱城六月多雨,昨日估计是开窗,吹了风受了凉,温暖暖咳嗽几声,嗓子又疼又干涩,这时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把退烧药吃了,好好休息。”
出门之前,易水迁又给温暖暖量了下体温,确认平稳了才匆匆赶去公司。
温暖暖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意识变得模糊,再次陷入梦境。
可这次的梦,如水上的一叶扁舟,时而浮浮沉沉,时而风平浪静。
“轰隆。”
温暖暖被窗外的雷声惊醒,她吃力的坐起身,屋内一片漆黑,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8点,她打开灯,易水迁还没有回来。
她动作的迟缓的将手机解锁,然后收到了来自乔诗的99+轰炸。
大致看了一下内容,一大半都是重复的表情包,温暖暖抓了抓重点,那就是乔诗被白泽言暂时限制自由了。
对于一个喜欢四处游玩的人来说,白泽言太不是东西了。
乔诗满含泪水,边往嘴里塞着白泽言做的小饼,边向温暖暖抱怨,反正嘴是没停的。
和乔诗唠了会嗑,温暖暖便起了床,走到了厨房,电饭锅里熬了粥,还是温热的,温暖暖笑眯着眼。
盛了一小碗粥,温暖暖静静地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