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在大皇子书房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如同两人此刻的心思般阴暗。
大皇子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与赵将军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感到窒息。
「父皇越来越器重李云,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大皇子阴沉着脸,眼中闪烁着寒光,「他不过是个落魄书生,凭什么得到父皇的赏识?」
赵将军冷笑一声,「殿下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早朝,我便参他一本,就说他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勾结外敌?证据呢?」大皇子
赵将军从怀中掏出一封伪造的书信,上面赫然盖着李云的私印,「这便是证据,足以让他百口莫辩。」
大皇子接过书信,仔细端详,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好!就按你说的办!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翌日,金銮殿上,气氛肃穆。
赵将军突然站了出来,高声说道:「启禀皇上,臣有要事禀报!李云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文武百官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云则一脸震惊,心中疑惑,却故作镇定地站了出来,「赵将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
赵将军将伪造的书信呈了上去,高声说道:「这就是证据!请皇上明察!」
皇帝接过书信,仔细查看,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群臣的目光都聚焦在李云身上,怀疑、猜测、幸灾乐祸,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李云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这封信是伪造的!臣从未与任何外敌勾结,更没有谋反之心!」他极力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显得如此无力。
秦府,秦若雪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丫鬟的安慰也无法平息她内心的不安。
大理寺阴冷潮湿的牢房里,李云盘腿而坐,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他环顾四周,斑驳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他伸手摸了摸冰冷的墙壁,心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这时,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昏暗的牢房中,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
王太医提着药箱,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先是例行公事地为李云诊脉,随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看似寻常的物品:一盒蜜饯、一卷医书,还有一方砚台。
李云疑惑地望着这些东西,心中充满了不解。
「李公子,近日狱中潮湿,容易引发风寒,这蜜饯可以润肺止咳。」王太医指着蜜饯解释道,语气却略显迟疑。
他又拿起那卷医书,「这本《伤寒杂病论》是我珍藏多年的孤本,公子闲来无事可以翻阅。」最后,他拿起那方砚台,轻轻摩挲着,「这砚台乃是用上好的端砚石制成,公子若是想写些什么,尽管用便是。」
李云接过这些东西,入手的触感让他心中一动。
蜜饯的甜味中似乎夹杂着一丝苦涩,医书的纸张触感粗糙,像是反复摩挲过一般,而砚台则异常沉重,远非普通端砚可比。
他心中隐隐觉得,这些东西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夜深人静,牢房里只剩下李云一人。
他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观察着王太医带来的东西。
他拿起蜜饯,一颗一颗地品尝,苦涩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他突然想起王太医曾说过,有些药材虽然味苦,却有奇效。
难道这蜜饯并非普通的蜜饯,而是某种特殊的药材?
他又拿起那卷医书,一页一页地翻阅。
书页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医术记载,还有一些细小的划痕。
他将这些划痕连起来,赫然发现是一段文字:「证据在砚底」。
李云心中一震,连忙拿起砚台,仔细查看底部。
果然,在砚台底部,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一封信和一个小小的玉佩。
信上详细记载了大皇子和赵将军陷害他的全过程,而玉佩则是大皇子与敌国使者来往的信物。
金銮殿上,李云将证据呈上,大皇子和赵将军顿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皇帝震怒,下令将二人收押,严加审问。
李云洗清冤屈,官复原职,并得到了皇帝的重赏。
回到府中,李云看着秦若雪担忧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若雪……」